是贾瑞干的,如今见贾瑞这般抗争,又抬出宁荣二府的当家人要对质,他反而有些难做了。
王家虽也是金陵望族,爵位却不高,王子腾祖上不过是个县伯。如今他哥哥王子胜袭爵也是个三等将军。
王子腾能做到京营节度使的高位完全是得益于贾府的运作。
当初贾敬辞去京营节度使一职出家,贾珍并无经验声望,定然做不成,只袭了爵位,节度使便空下来。
而贾府在朝中再无高官支撑,王夫人心思缜密便撺掇贾政动用贾家关系让本来就带兵多年的王子腾做了,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以说没有贾府的支持便没有王子腾的今日。
而贾瑞突然中了今春神京第三名的秀才,颇被政老爹看中并非是什么秘密,王子腾自然不会真将贾政贾赦都喊来说这事。
说白了,即便真是贾瑞所为,无非是贾瑞骗了贾蓉贾蔷凤姐的银子,说是家里私事也不为过,自己何苦掺和进去?
想到这里自己底气便减了三分,只说道:“你也不用急,究竟是何人所为,日后定能查的清楚的。”
贾瑞见王子腾不似方才那般强硬,更明白王子腾并未拿住什么把柄了,说到:
“怎么能不急?我到底是忠良之后,骨子里也是流淌着曾祖的血,如今三番五次遭人诬陷,如何让我不急?
三人成虎这话不假的。我不去追究,却被人屡次三番追问,好像我竟是个贼了!索性今日便说个明白!
只将老爷和珍大哥他们都请来说说,若都觉得是我做的,我便一头撞死了才干净!
真不是我做的呢,日后也别再拿这些话恶心人了!
若不然便是今日过去了,等哪天又想起来还是口舌!”
见贾瑞真急了王子腾也不好再逼,语气又缓和了两分道:
“瑞哥儿你别急。不过是话赶话到这里了我随口一问,若不是你你说了便是,何苦这么急扯白脸的?”
贾瑞心里冷笑:方才那口气分明是拿自己当罪犯了,没吓住自己这回又是唱哪一出?
可人家毕竟是大官,自己也不好再装大,便假装擦了擦眼角泪痕:
“大人,我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人,要杀要剐都容易。只是不敢辱没了先人的威名,故而方才有些急了,失了礼数,还望大人海涵罢了。”
王子腾也顺着台阶下了:“这才是读书人的样子!到何时都不能失了礼数!
你爷爷也是个大儒,回去了好好跟他老人家做学问,平日里少在街上胡混!
你若是不认得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别人又怎么会赖在你头上?
你看哪个正经人平日里和那些好吃懒做的花子交割?”
贾瑞听王子腾拿出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架势,也顺杆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