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说道:
“张先生何必妄自菲薄,你这些年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你有一张会溜须拍马的巧嘴,又擅长拉皮条,将珍大哥哄得高兴了,把府里买办的位置给了你。
你一干就是六年,怎么好说没出力?”
做买办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张恩达也不惊恐,只是等着贾瑞接着说。
贾瑞又往后头翻了翻:“不但出力了,还出得不少呢!
外头卖的几十文钱一盒胭脂,到了你这里就成了一两一盒!
还有,丧事期间你采买白绢烧纸灯烛一类所用之物,收了多少回扣?似乎没有上缴吧?”
“你……你不要无中生有!那胭脂是点红轩的上好胭脂!
你说我吃回扣,可有证据么!你若说不出来,我是不答应的!
你也别想着我同其他人那般好欺负,他们是奴才,是你贾家的家生子,我可不是!
我是有秀才功名的人!你敢把我怎么样?
我是会告官的!我七舅姥爷是大理寺评事!”
“哦?”
贾瑞听见大理寺这三个字眉毛不由得一跳,先同葛虎小声说了几句,葛虎答应着去了。
贾瑞才又说道:“竟然是个有功名的,倒是我不知了。
俗话说,刑不上大夫,你可以见官不跪的,又不是宁府的家生子,也不是卖身给我们家的,我自然是没办法你了。
你官府又有人,我也不敢得罪,如此你便去吧!”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贾瑞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当初大理寺卿来了他都敢怼,现在怕一个小秀才?
而且张恩达可是当了几年的买办,那可是府里除了大总管之外最肥的差事了。
贾瑞也说了,这小子连一盒胭脂都敢那么克扣,这些年他能少捞银子?
张恩达也没想到,就这么让他走了?甚至都不用交割交割?这不是贾瑞的风格啊!
可既然贾瑞都说了,不走等待何时?于是一拱手:
“如此多谢瑞二爷,鄙人告辞了!”
贾瑞笑吟吟的看着张恩达连自己公房里的物品都来不及收拾就忙忙的往外走只是淡淡一笑,又说道:
“还有人不是贾家家生子,也要一起走的么?”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果然有几个人站了出来。
“瑞二爷,我年事已高,实在无力再为府上效力了。”
“瑞二爷,我老娘身染重病,要回家中侍疾。”
“我前几日接到老家消息,奶奶亡故,得回家奔丧……”
看着站出来的七个人,贾瑞笑得如春风般和煦:
“既然你们都有正经事,我也不好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