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块石头,干嘛要跑那么远?
我听说是几千里路呢,又不能坐船,多累!
让下人去掂量着办不就得了!”
贾瑞道:“是给妹妹盖的园子,当然什么都要用最好的,他们办我不放心。”
这个理由烂到极致,惜春自然不信,好说歹说才将她哄好了,宴席也变得厌厌的无趣起来。
散了席又同代儒夫妇做了一回,代儒听说贾瑞有了爵位又喜又憾,只感叹贾瑞在伦理上已经不是自己的孙子了。
贾瑞只得又安慰一回,不在话下。
到了晚上,摸进可卿房里,可卿似是料到了他会来,茶水都预备好了。
贾瑞挨着她坐了拉着手说道:
“我出门,园子的事可都交给你了。
银子你只管放心的用,明儿我会和薛家说好了,若是银行的存款多了就贷给我。
到时候大事你就和芸儿商量着办就是了……”
可卿并未答话,只是紧紧抱住了贾瑞,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喃喃道:
“在外头万事小心,南边不比神京太平。
这一路又遥远,不能坐船,走驿路总有荒野偏僻的地方,好歹多带些人跟着。”
“知道了,我有卿卿的护身符呢,怎么会有事?”
贾瑞将脖子上戴着的玉锁拿出来晃了晃。
可卿却叹道:“你虽然不说,我却知道你这回往南边去多半是和你袭爵有关系。
想必是皇上有什么隐秘差事着你去办理吧?
罢了,相公不说我也不问,卿卿每日焚香拜佛给相公祈福罢了。”
贾瑞倒是不发愁路上,他担心的是那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盐枭,听了可卿这么说他也是叹了口气,寻思要不要将实情告诉可卿。
自己是答应过以后有事都不瞒着她的,可若是说出来只怕徒增她的担心,也并无益处。
正犹豫时,可卿轻柔妩媚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嗯~相公,疼我~”
第二日上午,果然有大明宫太监来宁府传圣旨,只是来人却不是戴权。
宁府早有准备,预备香案接旨不提。
按惯例,封爵是要入宫谢恩的,这使得贾瑞满腹牢骚:
不就是个破虚衔吗?你前儿一说我就已经谢过恩了,还谢个屁呢!
可他还是乖乖进宫了,不为别的,怎么也得讨点好处不是?
于是贾瑞开始装起了可怜。
“陛下,我还在丁忧期间,本应该在家里悼念先父,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既然陛下有差遣,我自然遵从。
只是您打发臣去扬州做这等危险的差事,怎么也得给点防身的东西不是?
那些贩运私盐的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