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还望二哥别嫌我粗笨。
另外二哥说喜欢冷香丸的香气,我便放了一颗在里头。
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了。”
贾瑞大喜,忙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回,又放在鼻下嗅了嗅道:
“宝姑娘好针线,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敢嫌弃?”
宝钗垂首小声道:“二哥喜欢就好,也不用跟外头人说,我的针线是从不给人的。
如我哥哥知道了定要搞得四下皆知,要生出许多闲话来。
我送二哥这个也不过是因二哥要远行,图个吉利儿。
也是谢谢二哥这段日子教给了我这许多新鲜理念……”
说道最后声若蚊呐,连宝钗自己都觉得似乎有越抹越黑的意思了。
外间屋,薛姨妈和薛蟠母女两人做着吃茶,很默契的都不言语,四只耳朵支棱着听屋里的动静。
怎奈贾瑞宝钗两个说话声音都不大,哪里听得清楚?
“娘,你说妹妹到底有什么体己话要说,都不给咱们娘儿俩听?
该不会是宝丫头对天祥他……”
薛蟠盯着屋门,恨不得把耳朵贴上去。
薛姨妈一巴掌呼过来:
“你这混账东西浑说什么!
你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她是那种不尊重的?”
薛蟠揉了揉脑袋:
“我自然知道,可别的还能有什么?搞得这么见不得人。”
“什么叫见不得人!”薛姨妈又轻轻拍了一下。
宝钗的德行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就算她怼贾瑞有意也不会自己说出半个字来,这点薛姨妈深信不疑。
可到底是什么话不能说给当娘的听?
薛姨妈心里头也有点不是滋味,颇有种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的感觉。
薛蟠看薛姨妈发怔,小声说道:
“娘,我倒是觉得文龙和宝丫头,其实挺般配的。
你看他们两个平日在一块多说得来?那话头就跟止不住一样。”
薛姨妈一愣,笑骂道:
“你浑说什么?他们两个在一块说得不都是经济上的事?
你还不知道么?
若是你能多点能耐,还用得着你妹妹这么操心么?
你呀,好歹也跟着多学着点,将来你妹妹出了门子,这些事早晚还不得落在你肩膀上?”
薛蟠笑道:“怎么又说到我身上来了?
娘,你看我这些日子可不改了许多坏毛病么?
平日里那些酒肉朋友我也都看透了,一旦出点事,连银子都不肯借给你的!
如今早和他们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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