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黄老爷来了,恕我行动不便,不能远迎,失了待客的礼数了。”
黄元德忙道:“不敢不敢,听闻贾公子造歹人算计受了伤,黄某心下挂念公子,故而不请自来,扰了公子清养,还望恕罪。”
“哪里哪里,倒是劳烦黄老爷挂念着。快请坐,给黄老爷看茶!”
“多谢多谢。”
黄元德坐了叹息道:
“前几日还在寒舍饮酒欢谈,怎想今日公子居然就受了伤,真是世事多舛啊……”
贾瑞听了冷笑道:“几个盐枭竟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此行扬州的目的,要加害于我,没想到这事传得这么快,黄老爷居然就知道了。”
黄元德混迹官商两道多年,听贾瑞暗讽那些盐枭是自己手下也不尴尬,也笑道:
“公子也知道,我们做盐引的,要将盐运往各处,自然要消息灵通一些。
说也凑巧,昨日我手里一支往外省送盐的驼队出城正好遇到那几个断了手的盐枭奄奄一息的在路边。
因也多次交过手,也都认得,逼问下才知道原来他们竟然敢打贾公子的主意。
他们也知我素日和公子交好,听了这话不敢怠慢,当日便着人回来给我报信了。
那些胆大歹人,想来是伤势过重,活不过昨日了,可谓是遭了报应了。”
贾瑞心说你自己杀人灭口,说得到轻松:
“既是这么说,想必黄老爷也知道我此行的缘由了?”
黄元德偷眼看了看贾瑞的表情,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便说道: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公子放心,我定会严守秘密,不泄露出一个字来。”
贾瑞略点了点头:“这样最好,不然于你于我都有些麻烦。”
黄元德心里暗骂:你小子把我手下那些人的手给剁了,让他们传信给我说你是奉密旨而来,这会儿又装逼,不就是想敲诈我一笔么?
“公子在扬州地界受了惊吓,我作为地主未尽好保护之职,略被了些薄里给公子压惊。”黄元德说着拍了拍手,便有个小厮捧着个小匣子垂首走了进来。
黄元德接了双手奉上:
“一点心意,还望公子笑纳。”
贾瑞心中一喜,正菜来了~
但贾瑞学着许岳板起一副扑克脸问道:
“黄老爷太客气了,我手上不方便,只放在这里吧。”
黄元德一愣,按照官场的规矩,不是应该假意推辞个三两回合才勉强收下吗?
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让他更懵圈的是贾瑞直接将匣子打开了,拿出里面厚厚一沓子银票直接问道:
“却不知这是多少两?我懒怠数。”
“咳咳,这里是纹银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