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难以置信,不相信自己一直称霸一方所依靠的力气会逐渐流逝,不相信自己采用太空合金打造的巨斧会被人一剑两段,不相信作恶多端的自己得到的报应会这么早的一天到来。
至于脸部往下,太恶心了,混杂着不知什么东西,像一道瀑布一样,从那堪称蹦蹦床厚度的肚皮下往外咕咕涌出,散发出一种夹杂着烤肉味道的恶臭。
我扶起赵警官,来到窗户边。推开一道小缝,要污浊的空气得以流出。
穿着西装的赵警官,衣服上的五颗扣子掉了三颗,还有一颗拖着长长的线头,半挂在衣服上。脸上的金色边框的眼镜,掉了一个镜片,另一个眼镜镜片上也布满了裂纹。赵警官嘴角斜斜的,眼角还能看到一道青紫色。
或许是经历过极限的战斗,肾上腺素的刺激作用逐渐消退。疲惫和痛楚两者的感受相互交织,
赵警官费力地解开了脖子最上方的那一颗风纪扣,撕开已经破落成乞丐装的西服,撇出一块布料,自顾自的给自己的脸上扇风。
阳光从打开的缝隙里射入,在我和赵警官的面前拉出一道斜斜的光带,把赵警官的脸照的忽明忽暗的。
突然间,觉得这个警官,人挺不错的。
“赵警官,你到底叫啥名字。”我喘息着,“我叫李胜,木子李,得胜的胜。”
“海因里希·赵四”,虽然样子凄惨,但是赵警官依旧腾出手扶了扶脸上的眼睛,在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中,挤出一丝笑容,“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