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谁都爱听。
大太太就露了笑,“还是小七懂事,你二姐和五姐,哪里会说这么中听的话。”
二娘子和五娘子的确都不是会甜言蜜语的人。
七娘子却微微一愣。
看来大太太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她也没有多说,就含笑退出了堂屋。
大太太的脸色,又深沉下来。
她靠在蜀锦连绵彩纹迎枕上,默默地出起了神。
过了半晌,才起身叫立春。“到小库房找药妈妈,把我年轻时的那些首饰搜罗两匣子过来。”
立春清脆地应了一声,又问,“是要赏下人,还是——”
“七娘子来了正院几个月了,手里还是我当时赏白露的一对镯子。”大太太皱起眉。“这怎么成……有时我看不到的事,你就该提醒我,一拖,就拖了小半年才给她找首饰。”
立春微露笑意,“太太责怪的是。”她福了福身,“立春办事不经心,给太太添麻烦了。”
转身出去,没有多久,捧了两大匣子首饰进来。
“我眼浅,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这些太太再挑一挑。”她笑吟吟地把匣子放到了大太太身边。
大太太就漫不经心地在匣子里翻检着年轻时佩戴的名贵首饰。
“七娘子这几个月和九哥处得怎么样?”
立春心头一紧,字斟句酌地回答,“两姐弟性子倒不大投合,虽然东西屋住着,但平时话也不多。”
大太太若有所思。
又打量立春。
立春脸上是盈盈的笑意,喜庆又有些娇媚。
身子摆动间,无意就露出了少女的甜美。
“……就把这些送到七娘子屋里吧!”她挑了满满的一匣子首饰,“再挑一些,给五姐送去。”
立春就利落地收拾起了大太太挑出来的首饰。
簪环是娇贵的东西,大太太拿在手上看过,都是随手丢进匣子里,现在却要一样一样,拿绸缎套子套好了,才能码进匣子里。
“这几个月,你在西偏院住着,可有觉出她生活上的不便?”大太太望着立春的背影,又问了一句。
立春沉思片刻,转身笑吟吟地摇了摇头,“从南偏院到了正院……七娘子恐怕是看什么都觉得好吧。”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倒是奴婢细看着,倒座南房被占了几间,西偏院地方有些狭小了。”
又撇清了七娘子,又为她说了话。
什么时候立春和七娘子这样亲近起来?
大太太心中就有些发沉。
立春也留意到了她的沉默。
一下就流了一脊背冷汗。
大太太的性子,她是最清楚的了,在大太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