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对不起嫂子,对不起哥哥!”
大太太就和他一道,抱头痛哭。
大老爷侧头看着这一幕动人的天伦图,唇边却慢慢泛起了一丝欣慰的笑。
看来,二老爷也很怕大房一家就此和二房生分。
内宅的事,是内宅的事,朝堂的事,是朝堂的事。
分家分产,也不代表在仕途上,两家就要越走越远。
二老爷这一哭,倒的确是有效用的。
自从当时在念先祠前,两家彻底分家,大太太就整日里带着几个妈妈,忙着把二房多年来和大房的账目往来交割清楚,有些在大房名下代管的田土,也要清算出来,把帐还给二房。
虽说二太太羞于见人,但这到底关系到二房未来的生计。
还是忍着耻辱,进了大房的门,跟着大太太拨打算盘,收清了自家的账目。
就是因为二老爷的这一哭,大太太就没有再在账本上做什么手脚,对二太太的指点也还算尽心。
当家主母,要在背后扯后腿敲闷棍,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不说别的,只要在重新丈量两家田地的时候做点手脚——现摆着是地头蛇哥哥,又占了理,二房就要吃一个哑巴亏。
不过,到底大太太在银钱上从来是不小气的,也看不上这样下作的手段。二房不但是把自己的产业完完整整地盘点了出来,甚至还占了些小小的便宜。
一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
虽然已经分了家,但到底二老爷腊月里才进了翰林府,家里又出了这么多的变故,哪有心思料理年事。
又要顾忌外人的眼光……大老爷主动开口,两房早就说定了一起过年。
二十九一大早,二老爷夫妇就带了三个儿子,进了百芳园。
儿女们也都打扮得隆重,在堂屋候着二叔二婶。
腊月二十九的祭祖之礼,是断断不能废的。
大老爷亲自捧香,敏哥捧酒,大太太二太太摆贡菜,女儿们亲自拧了暖热的手巾擦洗神位,再行祭拜。
忙忙活活到了中午,才回了堂屋,开出两桌酒席来。
大冷的天,念先祠里又没有火龙,众人都冻得唇青脸白,大太太就张罗着,叮咛几个侄子,“都喝一口热酒驱寒,免得这个节骨眼上害了风寒,可是受罪。”
自从两家在祠堂门口把二太太奉养小鬼的事撕掳清楚,又交割了财产,彼此见面,反倒都是若无其事。
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一样。
大太太对三个侄子的关心,也还是那么诚挚。
几个孩子就忙倒过热酒,一人饮了一杯。
唯独七娘子与九哥都是滴酒不沾。
敏哥是大哥,一手执壶亲自给弟妹们斟酒,到了七娘子和九哥跟前,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