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倒满酒,递给桑托斯一杯,说,“这次出去,辛苦了,就算我给你接风。”然后端起酒杯跟桑托斯碰杯。
因为心烦意乱,情绪不好,酒喝起来也没味,所以,喝了两杯就不想喝了。
可是,桑托斯却像多少天没吃过饭似地,不但把那盘红烧羊肉和骆马肉干吃完了,而且还把那盘土豆和西红柿也一扫而光。看着桑托斯饿成这样,皮萨罗就说,“吃饱了没?没饱,就再给你做两个菜。”
桑托斯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说,“饱了,饱了。”
吃完饭,送走桑托斯,皮萨罗就让人把皮卡多和阿尔坎塔拉找来。三人一边吸着烟一边商量着事情该咋办。可是,三个人吸了许多烟,烟头装满了三个烟灰缸,还是没想出个好办法。眼看着月明星繁,夜深人静了。皮萨罗看到大家都在不停地打呵欠,只得对自己的秘书和堂兄说,“算了,天也晚了,你们都回去考虑考虑,咱们明天再说。”
皮萨罗拎着长剑从客厅里出来,来到了卧室门前,敲了敲门。这时,图图拉醒来了,光着身子从床上起来,把油灯点着。皮萨罗进到了屋里,把长剑挂在床边的墙上。自从埃尔南多走后,他就开始养成了随身带剑的习惯。
图图拉看着皮萨罗打着哈欠,满脸的倦意,就问,“怎么一直熬到了这时?”
皮萨罗怏怏不乐地说,“桑托斯刚从通贝斯那边过来,说智利帮那伙人派了几个人穿着丧服去了通贝斯,向那个国王派来的法官痛哭流涕地控诉我的罪行,搞得那个法官当即就听信他们的谣言和蛊惑,朝着查维斯进行质问,还说要对我和我的兄弟们进行严肃的调查。所以,我要跟我的秘书和堂兄要好好地商量一下对策。”
图图拉用肯定的口气说,“肯定是智利帮的士兵知道了你们派人去了通贝斯。”
这话让皮萨罗猛然地警觉起来,他脱下衣服进到了毛毡里,就说,“是的,肯定是智利帮那些人知道了查维斯带人去了通贝斯,要不,他们咋会这样做?”
图图拉躺在了他的身边,也没吹灭灯,就对皮萨罗说,“这是无容置疑的。”
皮萨罗就一边想一边说,“可是,这件事只有秘书、堂兄、查维斯和我知道,再没有任何人知道,怎么就会走露了风声?”
图图拉问,“查维斯离开那天,会不会有人看到?”
皮萨罗说,“那天早上是我让皮卡多为他们送行的。”
图图拉说,“我们印加有句话说,隔墙有耳,隔山有眼。这件事不是有人看到,就是有人听到。”
皮萨罗想了想,说,“要说跑风露气,也是皮卡多那小子干的。那小子虽然聪明,有文化,点子多。可就是不稳靠,喜欢说大话。我到明天要好好地问问他。”
图图拉说,“你问他也没用,他不会承认。你还是应该想想如何对付那个国王派来的法官。”
皮萨罗长长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