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铺上,蹙着眉头对俞晴道:“你刚一进车厢我就闻到你身上的烟味了,没想到我去一趟也染了回来。”
俞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还有点,快散得差不多了。
“大姐,吃瓜子吗?”将装瓜子的袋子往桌子中间推了推。
“唉呀,这个可以有,谢谢小妹啊。你说这坐火车多无聊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装点瓜子上车呢?”
大姐抓了一把瓜子就嗑了起来,有瓜子嗑,称呼直接从姑娘变成了小妹。
一边嗑还一边自我介绍起来,“我姓陈,名字叫大妞,你就叫我陈大姐就行。我等会到邑城下车,小妹你是到哪个站下车?”
“我跟你一样。”
“我们还是老乡呀。”陈大姐闻言,高兴的直咧嘴,瞬间觉得跟这妹子亲近不少,两人说话她也直接用起了邑城方言。
“不对呀,我看你爸是省城人,怎么你却是邑城人?还会说这边的方言?”
俞晴浅浅笑道:“我从小在这边长大。”
陈大姐理解为俞晴跟邑城的爷爷奶奶长大,毕竟这个时代有很多人为了工作,小孩没时间管就交给乡下的爷奶管的。
“哦,难怪。”
陈大姐又问上铺的两位男同志,“你们二位是准备去哪儿?”
“我去坪石。”
“我要远点,是去羊城。”
“确实你最远,都到了终点站了。”陈大姐点头。
况且,跟男同志也没啥好聊的,她还是跟这位姑娘多聊聊天,打发一下车厢里的无聊时光。
中年大叔苦笑一声,“没办法,在家乡生活不下去,想去羊城闯一闯,搏一搏,说不定单车变摩托呢。”
俞晴不好问别人的私事,只笑着调侃一句:“大叔你说话真幽默。”
陈大姐就没这个自觉,她八卦之心吊了起来,“你这话怎么说的?怎么就在家乡混不下去了?人离乡贱,在自己家乡都生活不下去,难道在人生地不熟的外地还能生存下去?”
中年大叔倒没有不能说的尴尬,他道:“厂里效益不好,被迫下岗了呗。”
陈大姐惊诧地问道:“效益不好就要下岗?那我们厂这几年效益都不好,是不是我也离下岗不远了?”
俞晴听了这话,好奇大姐是什么单位,便问:“大姐你是什么单位的?”
“邑城麻纺厂的。”
俞晴咽了口口水,未来下岗是妥妥的,邑城又不是产麻产棉之地,麻纺厂的生产原料都靠从外地运输过来,成本加大,市场上没有竞争力,倒闭只是迟早的事。
陈大姐见俞晴不说话了,便道:“小妹也觉得姐会下岗?”
俞晴看了眼对面上铺的大叔,见他只是微笑着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