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虽然一起和乐伎愉快玩耍过,已经是互相信任的关系,磁场也很接近。
但是....外人就是外人。
“你应该懂得趋利避害。”金翰学的父亲不止一次这么教育他。
“连张家人都不认这孩子,何况我们这种外人?”
可张京死无全尸,张婉婉连为他在守丧都做不到。
金翰学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管这累赘,但必须要管。张京辜负了自己的期望,早早嗝屁,让金翰学十分失望。
但是....金翰学已经很久没感受到「友谊」那种东西了。在权力场,这种东西是奢侈品。
他看着远处蹲在角落里的张婉婉,突然想起林良德。
正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
林良德无奈去姑苏,只能夹起尾巴做人,强龙难压地头蛇,只能抱张京大腿。
但是如今,林良德回到奉京,像是回到大家庭的怀抱。
他所在的林系清流,宛如一朵京花独自美丽,兀自绽放。
金翰学曾拉下脸去找过林良德,林良德彼时正在纠结不想被派出去打仗的事。
他告诉金翰学:“足下若投靠清流,亦可。
但张京的孤妹实在可怜,一介女子难以在世间立足,不如寻一佳婿。”
金翰学也觉得,张京人都死了,给张婉婉能谋求的最好结局就是找个好人嫁了。
金翰学想过,或许自己可以娶张婉婉,但是他真做不到。这样总有欺友妹之嫌。
林良德早就见过张婉婉,知道她漂亮,又说:“忠臣孤妹,哪里都好,就是名声略差,外婿终究难寻。不才与张兄关系不浅,正好可以收她为妾,以安抚泉下张兄之灵。”
——啥?
金翰学当时就想一鼻烟壶砸死林良德:你踏马说的是人话吗?
忍住了,和林良德不欢而散。
现在离张京进入水镜已经过了十二天。
水镜内的时间比外界跨度长。
就像地上一年、天上一天,天界的时间跨度就比人间长,人间的时间太短了。
张京已经在大家心里死透了。
张婉婉和张京过富贵日子就过了一个半月。
离张京的任务截止期就剩大半个月,不到二十天。
金翰学正在思考接下来怎么做的时候,突然几辆马车停在饭店门外,被侍从伺候着整理衣领的林良德和一众盟友纷纷下车,意气风发地进来。
金翰学和林良德对视了几秒。
然后林良德笑着凑到一个男人耳边,指着金翰学说了几句话。
金翰学看清那个人的脸后,一阵怔愣。
清流最有势头的年轻大员,林良德顶多是个小弟,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