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罪囚了。”张京走进刑室,见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松安,嗤笑一下,“本来只是逐出宗门就可以的事,结果金蚕寺脑子不好使,被吕氏当枪使。以整个宗门挑战天子权威,真是不拿人当人啊。”
“呵。”
松安一头乱发,他肌肉还是比较壮硕,又高又壮,张京虽然没有他壮,个子却很高,也不会在他面前失了面子。
听到松安发出冷笑,张京复又冷笑:“你硬挺又何必,速速交代出汲连宜的藏匿地点,将功抵过,方可救你全家。”
松安嘴里全都是血沫,牙齿几乎都变成血牙。笑起来有些惊悚。
他只能虚脱地盯着张京的脸,张开嘴,喃喃自语般地说了什么。
他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张京过了好半天才真正听清。
“大道不论生死....大道不论生死、”
他始终重复这一句话。
“真是不识抬举。”
张京大大地冷笑,却突然有些自哀。
他是武部朝臣,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国家武部内里烂成什么样。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翠皮烂瓤,都生蛆那种。
金蚕寺一事还是让汲连宜逃了,张京很不爽,但也只能先把注意力放到张婉婉身上。
张婉婉躺在榻上还晕厥着,靠喂食丹药暂时续命,张京过去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脸边,突然想起自己刚穿越来那天,看见的那几个流氓追击张婉婉的场景。
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有多好啊......
想起张婉婉那双黑溜溜的小鹿般的眼睛,再用手触摸了一下她涂着口脂,鲜红欲滴的嘴唇。
张京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嘴,然后快速离开了屋子。
来到内厅,心情还有些没有平复。人的心情是会更迭的,诸如爱恨一类,更是大起大落。
以前可以模仿那些正道之人把张婉婉真的当亲人,但真的心情激荡后,面对生死危机的张婉婉,张京痛苦地发现。
自己不是失去亲人的那种危机,而是仿佛失去爱人的恐惧。
将内室门锁住,张京凝神静气,手一抬,门上静守的血太岁就飞来,立在手指上。
张京吸了一口血气,觉得不够,要启动第二十七位地仙才能让自己的分身成功去土堡寨那么远的地方。
他又踱步出去,发信找毋理全,毋理全面对一个能够影响他接下来人生的选择,那就是要不要帮张京偷运罪人当血气吸食。
毋理全一直自认「贤帝忠臣」,虽然张京一直觉得他属于要给悲惨生活找合理性自我安慰的类型,但他的确完成的很彻底。
如果帮着张京做这件事,就违背了毋理全脑海里那个贤良的魏帝的信条。
但是,张京接下来送来的东西让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