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死活不敢独自呆在房间里曹丹,终是悄悄出了门,溜进了徐清沐的房间。
徐清沐看着呆着不走的曹丹一阵好笑,心想这叶倾仙也得管一管了,自从得到了那本《观潮诀》后边沉迷其中,到了这二重峰更加魔怔,下马就枯坐在渡口边,除了偶尔必须起身之外,就如那老僧般入定了。徐清沐倒也不担心她的安危,且不说本身就有四境剑修的本事,光是身边一众王子乂将军的亲信,就足以在这以经商为主的渡口安然无恙了。只是这可苦了曹丹,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加之晚上起风,风掠河涧的呜呜声像极了鬼魂呜呜咽咽。
曹丹也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许不妥,于是开口道:“徐清沐你出去吧,免得让人说闲话。”
徐清沐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太平公主,是谁说的胸大无脑?
果然,待徐清沐走出之后,又响起了曹丹的呼喊声:
“回来,我怕。”
那晚的徐清沐,打坐练习北冥三十六周天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众人便登船入水。船夫是当地撑船数十年之久的老船夫,对此行信誓旦旦,说着看似需要三百多里的水路,不出六日,便可安全抵达。一同随掌舵而来的还有他的小女儿,七八岁年华,性格极其活泼。这倒是给自从叶倾仙沉迷修炼后便独自一人的曹丹带来了宽慰,连晚上睡觉都牵着小女孩的手。
行了半日,大船便抵达二重峰的正下方。站在船板上的徐清沐抬眼果然看到了那‘缩尽相思地,补完离恨天’的刻字。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即使挎了剑,徐清沐依旧是个门外汉,只是啧啧称奇,这方云一的字,真耐看。从船舱出来的李诚儒依旧满脸不屑,撇撇嘴说了声狗屁。徐清沐也懒得跟他争论,只是认真盯着那十个字,企图从中悟出点什么。
李诚儒双手负后,似乎看出了少年企图,阴阳怪气道:“怎么,还想从中看出个子丑寅卯来?真是笑死个人。当年那方狗因情所困,道心受损,绝望之下刻下这十字。甚至都没有任何心力去写剩下两句,甭说那缥缈的剑意,就这几个用脚写都比他强的字,狗都不看。”
旁边一直沉静在《观潮诀》中的叶倾仙也附声道:“主人,李老先生说的对,这字里行间充满戾气。”
徐清沐撇撇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叶倾仙及年才十岁,天生剑道亲和力极佳,几乎吃吃饭喝喝水就能稳定提升。反观自己,即使融合了老乞丐用生命换来的武运,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看到徐清沐吃瘪,李诚儒拍拍少年肩膀:“老夫年轻时候学剑天赋比你差点多,不要妄自菲薄,有的是机会。”
一旁曹丹看不下去,插嘴道:“你也就是个打着读书人幌子的老流氓,逞逞嘴上功夫而已,若那剑仙方云一出现在你面前,保准你屁股尿流,任你拿剑砍上一圈,估计连衣服都破不了。”
说完还不忘显摆一下,这个一直喜欢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