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多没有见面的两兄弟,就这么互相静坐,不再言语。
这一幕,徐清沐盼了五年。
直到最后,两人喝完了三斤杏花酿,都有些意态阑珊,林震北又一次拍了拍徐清沐的肩膀。加之最后一次,期间一共拍了三次。
“好兄弟,好好活着,不要让我们,白白牺牲啊......”
随即说了老乞丐同样的话:
“只是辛苦你了。”
徐清沐再也忍不住心中疑惑:“你不是活过来了吗?”
林震北看向徐清沐,说了句令他更加摸不着头脑的话:“本来是的,可我没要......”
接着便不在这方面探讨,只是让徐清沐陪着他好好说说话,聊一聊这人间美如画。
徐清沐说了一路走过来的风景,这白镜秘-洞的来历、酆都鬼城的恐怖、边塞战争的激烈、以及他的二姐——林雪。
谈及林雪时,林震北的脸上有些许异样,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这一段时间,一个听,一个说,像极了几年前的伏牛镇,两兄弟蹲在那头还健在的老黄牛背上,谈天说地。
直到最后,那眼神再度变暗的林震北,彻底停止不动。
徐清沐眼角,渐渐有泪溢出,可少年还是再说,说着这一路,见到的风景,说着那根名为“念北”的木剑,说着人间值得,说着......
到最后,声音已经哽咽的发不出声,徐清沐依旧再低声呢喃:
“你说以后我读书,你练剑的,记得吗?”
“你说我辅佐你,去那庙堂高出看看,记得吗?”
“都是你说的......”
身边倾听的人再也无法回应,重新变回甲傀,呆坐殿内,身边有照霜相伴。
少年独坐空殿内,暮色潇潇孤独影。
......
等到从殿内出来,已是半夜。这一夜,徐清沐并没有回秘-洞内继续修炼,而是一人独自登了客栈外的高树上,沉默喝着酒,望着月。
李诚儒一步踏出,便与徐清沐对坐,伸手要了酒壶,这个一向有些跳脱的老人,今晚出奇的安静,只是陪着少年,喝酒观月,莫不出生。
只是老人发现,徐清沐身上,有三股极为浓厚的气运,在体内流转。
似乎被酒的醇香感染到,老人的嘴角起了些笑意,依稀记得徐清沐曾提过,曾经有个名为“林震北”的少年,与徐清沐是那发小。
李诚儒从没见过活着时候的林震北,只是在葬书山上见到了那个已成为甲傀、少一魄的少年。
当下开了口:“去洞-内,见的当是林震北吧?”
少年点头。
李诚儒继续开口:“镇虎山百年气运,皆被照霜存储,几经流转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