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初步爆发出来了。
每拖延一天抢到粮食,都会有无数人死亡。
饥民的数量会呈指数增加。
“不能继续如此了!”
蹋顿知道现在必须冒险了。
再这么耽误下去,根本就不用敌人打,他们内部就会彻底崩盘。
“所有人强攻隘口,若不能攻破隘口长驱直入,唯死而已!”
蹋顿也是真的没办法了,只能冒险一试。
乌延等人也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
可是这样做的话,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最大的风险当然就来自于驻守土城的关羽军。
一旦他们出击,两面包夹,必然大败。
为今之计,就是如何尽可能拖住他们。
“单于若要如此,吾等自当跟随,不若趁夜行动。”
“令一军打着单于的旗帜,以为疑兵之策,使敌人不敢出击,单于可亲率大军突袭隘口。”
蹋顿三从其计。
立刻下令以泥土塑假人,趁着夜色悄悄将假人摆放到土城周围。
而蹋顿则率领大军悄悄绕过土城向着隘口的方向而去。
夜晚,乌延指挥众人发动进攻。
士兵在前,土俑在后。
昏暗的夜色之中,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和之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一切都进展的十分顺利。
可就连乌延都没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坏在一坛酒上。
关羽白天单骑杀了一阵回到营帐之中,疲惫至极,本想趁敌人没来稍微休息一下。
结果不小心打翻了一样东西。
正是林赋送别他时候强行塞给他的那坛美酒。
关羽急忙扶起来,可是酒水已经撒了小半坛。
酒香扑鼻而来,刺激着关羽的神经,他身体的疲惫好似都被酒香味带走了大半。
“若三弟在此,必然酒瘾大犯,非畅饮此酒不可……”
关羽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丹凤眼中流露出哀伤之情来。
原本连日的赶路和守城已经让他忘记了自己的两位兄弟,可是现在全被这一坛酒给勾了出来。
大哥夭亡,三弟生死不知,独留他一人于这天地之间,何其悲哉!
思及伤心处,涕泪俱下。
关羽不是张飞,平时虽然也喜欢喝酒,但他能够分清主次。
行军打仗之中,基本上是滴酒不沾,生怕喝酒误事。
可是现在,思念之情涌上心头,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大喊道:
“来人,且温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