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道:“这完全是两码事,不要以为做错事就是叛逆。而且,你总是在讨论别人家孩子的时候,才把那些惊世骇俗的道理摆出来。关系到自家人时,又是另外一套标准,这本来就是不合理的。具体来说,假如你有个妹妹或者姐姐,处在璐璐现在这个位子,你怎么处理?”
柳敬亭哑口,想起某年寒假,妈妈跟他说舅舅家的表妹准备结婚的时候,他张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男孩子哪里的,家里什么条件?”
“即使把这些全部抛开,就事论事,这件事没必要做得那么复杂,如果我爱你,你又没有多余的负担,别的什么就都不再重要了。”
徐晴说着不满的瞪了柳敬亭一眼:“你也够奇葩,能这么不动声色地跟我讨论,莫非你真是璐璐说的那样,来自外星球?”
柳敬亭无语摊手。
“又或者说你现在处于苏格拉底的预言中,噢,你呱呱呱地跟我讲那么多大道理,应该听过苏格拉底的爱情预言吧?”
柳敬亭自信道:“有一天柏拉图去问苏格拉底爱情是什么,苏格拉底就让他穿越一片稻田,去摘一株最大最金黄的麦穗回来,但是有个规则,不能走回头路且只能摘一次。柏拉图照做,但许久之后,他却空著双手回来了。苏格拉底问原因,柏拉图就说他曾看到过几株特别大特别灿烂的麦穗,可是,他总想著前面也许会有更大更好的,就没有摘,走到最后才发现,最开始的那几株原来就是最好的。”
徐晴询问式的目光盯着柳敬亭。
“晴姨,我没有。”
“那就是更加愚蠢的中庸之道,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于是就两个一起伤害?”
柳敬亭终于意识到,这种事情征求晴姨的意见才是最愚蠢的,因为在她看来,这件事本身就是错误的。
柳敬亭万金油收尾:“我再想想,现在还是先去星月一趟。”
徐晴最后补充说:“长辈关心孩子的情感生活,是柏拉图式的理想国,那个地方是拒绝诗人的。”
柳敬亭点头起身,刚出房间,正准备跟大家说自己要出门,却听到康令月在哭。
“怎么了?”
柳敬亭走到旁边,问正在安慰康令月的青椒。
“有读者在网上,攻击……”青椒犹豫,没有说完。
柳敬亭立即明白过来,康令月一直在负责《西游记》的漫画,连载的过程中,免不了被读者和水军攻击,但是以康令月的心理素质,以及有柳敬亭靶子王做对比,康令月基本都能应付,这次竟然被气哭,多半是网上有人说了什么极为难听的话。
柳敬亭侧身看向康令月的屏幕,果然看到一个长贴,标题大意就是指责康令月画风脱离原著,之所以没有换人,是因为她跟柳敬亭的某种私密关系。
这个时候,正是古庸生个人作风问题大讨论结束的当口,这么一个帖子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