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向往着传说中的圣道星。
不过,从来没有人真正去过圣道星,那可能只是一个虚构的彼岸,人们只是沉浸在精心编织的谎言里,不愿醒来。
……
“薜荔,薜荔,我来了!”阿成呼唤着。
湖畔静谧,湖心有一团浓烈的光。
光团慢慢消散,露出山鬼薜荔的身影。
她漫步到湖边,先是打量了阿成一眼,这才笑起来,“是,你,阿成。”
阿成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会从光里走出来?”
“啊,我,从很远的地方,来的,需要时间。”
阿成只觉得她答非所问,不过他也不在意,露出傻笑,“我还给你唱歌,想听什么?”
薜荔摇了摇头,“不。”
“为什么?”阿成的笑容僵硬了。
“不听。”
山鬼厌倦了,她蹙着眉毛,她的眉毛仿佛是远山的剪影,悠长、淡雅,皱起来也很好看。
阿成陷入了莫大的惶恐,她不喜欢了吗?她不喜欢诗经,不喜欢离骚了吗?那么,阿成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
唯一有价值的,如今也不再被需要。阿成感觉自己像是即将被吊死的囚犯,就像小时候跟着父亲去城里刑场看到的那样,绞索勒住脖颈,脚下的踏板随时可能消失,然后就是坠落,脖颈折断。又或者,是被斩首,阿成更怕斩首一些,因为绞死的凡人,身躯还是完全的,可斩首不一样,头颅会飞得高高的。
现在,薜荔就是那个刽子手虽然从来没有这么漂亮的刽子手,不过阿成还是感觉一把冷冰冰的刀锋就在后脖颈游移,将汗毛不紧不慢地剃干净,就为了最直截了当的一刀,劈开皮肤、肌肉、血管,从骨骼的缝隙里划过,切断喉管、气管,最后刀背一撬,把大好的头颅抛飞。
阿成闭上眼。
薜荔凑到他耳边,吐气清凉而香甜,“我想,请你,去一个地方。”
阿成:
“什么地方。”他感觉自己有点晕。阿成低着头,看着薜荔肩头裙服上的花纹,是云和凤凰,银丝织就,闪亮而轻盈,竟然丝毫没有发黑。他想着这或许是织女做的衣服。
“我,的,家。”薜荔抿嘴,压抑了自己唱歌一般的语调,“我带你去,以后你可以找我。”
“好,好的,没问题。”
薜荔牵起阿成的手,是左手牵右手,不过更像是在遛狗,薜荔仿佛握着的是一条缰绳,而阿成只会呆呆的,亦步亦趋。
山鬼走在湖面上,阿成直接摔进水里。薜荔轻轻一提,把阿成拉出水面,伸出右手在他胸膛一拍。
阿成感觉有一道霜流划过,从胸口一路下行至脚底,沿途经过三脉七轮,其中奔行的内气都仿佛受到了激励,疯狗一样乱窜,从根轮冲到心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