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同门外出索敌,一时不会回返,景天在月幽之境门口盘膝坐下,默默调息。
洞口外一片熔浆红彤彤,血艳艳,热气催逼,在离洞三尺处化作暖风,徐徐吹拂。此地风水独特,风物更是离奇,只可惜原先还算生机勃勃,而今群妖暴毙,古树枯萎,已然是片死地。
景天隐约察觉到此地气机隐含规律,似乎是某种阵法作怪。他功运双目,以法眼观之。此地阵势古朴自然,年代久远,气机变化几已化入天道循环,故而极难觉察,若不出所料,应当是当年炎帝神农氏所留。
景天此人虽不通阵道,但天下法理触类旁通,当初韩菱纱于西极幽冥之国观烛龙大神布设万龙绝灵先天大阵而彻悟水空妙道,可知阵道玄妙,若能细心参习,不啻品阅真经宝典。
他一面观察气机流动,一面也留了三分小心,提防不速之客。
如此匆匆便是两个时辰,方瞧出几分玄妙,却有一人从熔岩滚炽之地腾云而来。
景天觉察不妙,侧头一瞧,那人已不知不觉逼近他身前三尺,正伫立彼处负手而笑。
“邪剑仙,果然是你。”
“景小友,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此地生灵是你所杀?”
“不错。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妨都说出来,本座有问必答。”邪剑仙好整以暇,掸掸衣袍,盘膝坐在黑云之上,与景天对面而谈。
身后便是心上人,景天是半步也不肯退缩的,还要格外小心邪剑仙使什么分身法,绕过他去暗中偷袭唐雪见。
于是景天暗中催动剑意,又发问以拖延时间。
“梭罗树枯萎与你有关?”
“不错,非但如此,楚寒镜重伤,乃至早前琴心失控,都与本座有关,正是本座一手促成。”
景天心中大惊,忍不住攥了攥拳,隐怒道:“凭你的本领,如何能暗算楚门主?是不是有神界的那群天神在暗中协助?”
邪剑仙轻拂赤髯,快意而笑:“景小友,在你看来,本座的道行就这般不堪?”
“至少当日你被楚门主追得好似丧家之犬。”
“楚寒镜的确功力不俗!”邪剑仙颔首承认了,“但也是时无英雄,教竖子成名。当年神剑四宗在世时,她声明不显,论道行,论剑法境界,她都差了四宗不止一筹。然而即便神剑四英杰这般盖世强者,亦有离世之日,当知世上从无恒强不败之人。楚寒镜一手参商剑着实出神入化,本座拼尽浑身解数亦难招架,但本座却瞧出端倪,她这剑法里有个极大破绽,也是她本人的软肋。”
景天默然不语,听邪剑仙娓娓道来。
“当日本座瞧出她这参商剑是一对,一则有形,一则无形,二者不能共存,每当她转换剑势,两剑颠倒,就有一刹那气机滞涩,本座便知,这对剑器合该是交由两人分别驾驭。随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