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闲走出酒店。
这地方其实只在檀香市机场边上,降落时大家实在太累了,就近入住,离市区有好长一车程。
暂时没地方补银行卡,幸亏有临时身份卡,一周有效期内替代使用,可以用于补电话卡。
买了个便宜的手机,插入新卡,随后大串提示接连蹦出。
起初是白关山问于闲怎么样了,到了没有。
4月28日时他又问了一句,考虑到玉莲峰那边的化石坑信号不佳,白关山暂时没再联络。
4月30日,白关山终于坐不住了,隔天要交成果报告的。
虽然白关山提前表示来不及交报告也正常,可以尽力帮忙把期限往后,但学生不能连个联络都不给啊。
紧接着,白关山明显联系上了化石勘探队那边,发现于闲没到玉莲峰,反而有个扰乱社会治安的家伙混了进去,最后被警备署拘留处罚。
这么一来,白关山意识到学生可能出了危险,急切联络。
5月3日,有檀香市、玉参市几通警备署的电话打进来,于闲当然接不到。
直到今天,5月6日,看完记录的于闲不由捏了把汗。
警备署搜索失踪人口的效率没那么高,要是拿出追踪通缉犯的架势,早该观测到对应身份证订了机票返回檀香市,而且还开了房。
不…更早些,在玉参市登机前补办临时身份卡就该给逮住了。
不过,大刀哥和土猴子在外行动时能用自己的身份卡,说明他们在道上洗得挺白,此时于闲向警方汇报,不会把他们拖下水。
先是拨通檀香市、玉参市两边警备署预留的联系方式,于闲表明自己只是亲自进山挖化石遭遇暴雨,导致手机遗失、失去联络而已。
再三感谢警备员们的付出,也非常惭愧,给他们造成了额外的工作负担。
然后是…
咽了口唾沫,于闲抱着被骂死的决心拨打了通讯录中白关山的号码。
“白…白教授.”
“臭小子,你滚哪去了?!”
白关山已经不记得上次如此生气是在什么时候。
他有两三年没当论文指导老师了,没想到撞上如此糟糕的指导体验。
先是学生莫名其妙把论文写到底层逻辑崩塌,好不容易帮忙改成学术成果考核,这臭小子又玩失踪。
最为尴尬的是白教授还不能撒手不管,于闲之所以前往玉参市,是在白教授走私人关系的前提下。
若是学生在这档行动中受伤、死亡,白教授难辞其咎。
“现在怎么样了?!”
“白教授,其实是这样的,我在抵达玉参市后先是上错车,又在莲池山脉遭遇暴雨,偶然发现被泥水冲下山的化石,有东西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