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洋深鞠一躬,感谢道:“谢谢您,要是那样可太好了。”
郭德刚摆了摆手,不在乎道:“嗐,不算什么。”
两个人边聊边往回走,路上有个人陪就好多了,终于在快亮天的时候,到了郭德刚在黄村的出租屋。
黄村并不是字面上的村子,高楼也有很多,县城规模,出租屋位置比较偏僻,在一个城中村里。
王海洋走在城中村里很感慨,艺术来源于生活,怪不得师父相声里很多包袱都描绘的绘声绘色。
孙老师从不去洗头房,因为他太胖进不去!
王海洋想着想着,都要乐出声了。
出租屋是个破旧砖瓦房,掉漆的绿铁大门上还印着几个泥鞋印。
郭德刚掏出挂在腰间钥匙,和生锈锁眼儿较了一会劲,俩人才进去院。
在重新给铁门上锁的工夫,王海洋扫了一眼院内,说是院儿都有点惭愧,一辆破二八自行车就占了院里很大空间。
二八自行车车座调的很低,脚踏板有一个是完整的,另一个就是个柱了,车轱辘前轱辘高后轱辘低,自行车旁边还放着一锈迹斑斑的打气筒。
这大概就是师父去一趟戏班,就得打三回气儿的坐骑了。
王海洋见环境如此艰苦,心里是五味杂陈。
“院还算好的,屋里更不容乐观。”
郭德刚玩笑着走到房门前,掀开地上一块儿碎瓦片,捡起藏在下面的钥匙开门,虽然是笑着说出来,但看着很心酸。
王海洋看着地上瓦片和师父的背影,心里暗道:“东风常向北,北风也有转南时,瓦片尚有翻身日,有我在,您翻身的日子不会远了。”
“请进。”
“好。”
两个人迈步进了屋,昏暗的外屋空荡荡,灶台上有一口炒锅,锅旁边摆着一小液化气罐。
“外屋没灯,注意点脚下啊。”郭德刚提醒道。
“好嘞。”
进了里屋,郭德刚把灯打开了,灯泡很小光线很弱,屋里还是很暗,不过刚从外边进来还好。
王海洋打量着屋里,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只有一张铁床和一个小马扎,小马扎紧贴着床,床上放着几本书和密密麻麻的稿纸,地上还有很多废纸团。
“我平时写点东西,屋子有点乱。”
郭德刚挺不好意思,急忙开始收拾床。
“我来帮您收拾。”
王海洋撸起袖子准备上前帮忙。
郭德刚哪能让客人来了就干活啊,摆手将他拦在身后,笑着找借口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这都是有顺序的。”
都收拾完了,郭德刚让王海洋先休息,自己转身去了外屋。
王海洋根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