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有跟这个完全相信自己每一个字的傻丫头说,才不会得到一个“想屁吃呢”的回应,一点都不会被怀疑……
突然有点想念那个完全依附于自己的丫头了呢。
每个人都有存在的意义,白莫邪一直以来的哲学观点,就是这个意义必须要在生活中寻找,而不是一开始就规定好,这是从他自己早年学霸人生中得出的经验——一直为高考而准备着,全部人生的意义仿佛就在那一刻,当突然没有高考了,甚至连整个教育系统都不再存在之后,自己又能干什么?期望什么?未来是什么?
自己已经在未来了,没有人能告诉你,没有事物是注定的,要靠自己开拓……然而经历了完桑都司的人生之后,白莫邪才意识到,有些人或者说每个人,其实都有注定了的意义。
就如之前所讨论的,绝对存在,但只是存在,人就在绝对之间来回移动,一个程度问题而已——一出生绝对没有意义,跟绝对有存在注定的意义之间。
新团员少女们,为战而生,然后走的人生道路也是这条道路,属于出生就有意义的,就跟茉维依一样,她生来就为国家超脑实验品,但是之后呢?
一个程度的问题。
人是变化的,江山虽然难移,然而五百年沧海桑田,现在人类平均寿命八百岁,活到两千属于常见,还有难移的江山吗?愚公一天一点,两千年下来早把山给移走了。
当一件工具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磨盘不用再转动之时,那它就不再是磨盘,只是一块圆形的石块而已,已经不是生存的意义,而是存在的意义都模糊了,跟路边、山体内的石块有什么区别?
我是我,我是谁,谁是我,谁是谁——如此渐进下来,自我界定认知危机,对于漫长的生命来说,最终崩溃选择消除记忆轮回,也是一种必然的结局——毕竟生物怕死,是dna的本能,是生命的习惯,习惯了“活”之后,对“死”这种陌生的状态自然就恐惧了。
然而现在的白莫邪却对“死”习以为常,完全没有了敬畏,裘莉安说他一切行动都过激,显然是站在“生”的角度的常识性发言。正常人只能活一次,任何重大行动求稳理所当然,像白莫邪这样详尽计划该如何随便上的情况,实属反常。
“……但我一无所有啊,不反着押宝,能有如今的一切吗。”白莫邪自言自语伸手虚抓头顶的梁木,“你们存在的意义是支撑房屋,但是在这个集体之内的时候,之前呢、之后呢,已经烙印下来的雕琢痕迹,之后真能磨得掉吗?”
摇摇头不再想有的没的,决定找些有趣的事情,缓解下情绪。
点开自己的直播间,一边看塔齐娜组织着羲檀乐、羲檀娴、羲檀卿、羲鸿颜、古见唯、贺觉、阿盖伊娜对梅所斯家族发动袭击。一边吃起波波球运送过来的小吃——味道自然比冒险者大厅里的好上百倍。
“喂、喂,听得到吗?好了好了,别东张西望,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