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琳琅第一舞的弄乐?”
弄乐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是世人吹捧之辞,弄乐受之有愧。”
慕飞白抱着手臂,手指在另一只手肘上轻敲,“如此盛名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得到的。”
他所说之言不可否置,弄乐只是笑了笑,复开口说:“这位是秦隋,我两家本是世交,自幼青梅竹马。无奈多年前家道中落,父亲把我卖到莺歌坊抵债,我便一直待在坊中学习乐舞,靠卖艺为生,上天垂怜渐渐也有了些名气,倒也有个栖身之所。而隋郎家中原本是权贵之门,他父亲在朝为官数载,家风清明,不愿攀炎附势,因为一点小事被陷害竟一家老小身陷牢狱。两家本就是世交,我得知消息后帮着打点了不少时日,才保了他一人出狱。唉……”
怪不得方才秦隋同逐安说的那些话里处处可感怨恨,昨日里还门庭显贵,今日里便家破人亡,的确叫人唏嘘不已。
似乎感慨人事无常,弄乐眸子里有些哀色,叹了口气,“本来他安分些离去,规规矩矩倒也能有些安康日子过。可无端的牢狱之灾,一家老小被陷害而死,他心中愤慨,恨意难平,几番前去想帮家人收敛回尸身。这不,被关了好几天打伤了又给丢了出来了!我听到消息后又匆匆出去寻他,在他家旧宅里碰上了逐安公子援手医治隋郎,心中实在感激。”
她泡好了茶,端着茶盘给每个人递了一盏后,抱着茶盘担心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又道:“实在不放心他再待在外面,我又算是寄人篱下,不可越举,一个人不方便将他带回来,所以才托了逐安公子帮我把他送到这里。方才又同公子出去买了些他用的衣裳用物……”
织梦认真地听着,弄乐注意到她的目光,笑道:“嗯?想必这位就是织梦姑娘了吧!刚刚逐安公子在路上同我说起姑娘,我就觉得姑娘着实伶俐可爱,有心想着见一见。方才公子说怕姑娘担心想先去寻你,我心里还想着什么样的姑娘让逐安公子这般挂心,这不刚出门就碰着了你们,现在仔细一瞧,心中了悟,姑娘果然是位万中挑一的美人!”
逐安喝着茶,呛了一口,这说法好生暧昧。
织梦心中又喜又恼,这喜的是,逐安原来心里也挂念自己,方才与弄乐说笑竟是在说她,心中便觉得欢喜;恼的是自己居然以为逐安是偷偷来逛莺歌坊,自己方才那样气呼呼地质问,肯定十分丢脸,这……这不是闹了个笑话嘛!
她脸色绯红,看着弄乐不好意思地回道:“姐姐说笑了,姐姐这般风姿姣好,温柔端庄,方才又听到姐姐有琳琅第一舞的名号,想必跳起舞来更是好看!”
慕飞白挑着眉插话,“你们……我们这在座的男子都还没夸赞你们貌美,你们俩倒好,互相吹捧起来!”
“噗……”弄乐用帕子掩着唇,笑道:“这位公子倒是心直口快,弄乐见公子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也定不是寻常人等。”
“济南慕家慕飞白。”慕飞白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