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都栩栩如生。整个身子倾斜呈飞天之势,只有赤裸着的右脚轻盈的足尖点地踩踏着祥云,似乎下一秒就会踏云而去,一手拈着一朵花,一手遥遥伸向青天,做拈花飞天之姿,双臂间挽着的披帛都雕成随风飘扬的灵动之态,整座石像超凡脱俗,极为赏心悦目,神女眉眼间的笑意不带半分烟火气息,俊美又慈悲。
逐安不知为何却觉得对这尊神像有些亲切之感。
容怜随意瞥了一眼,脸上带了点似笑非笑的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雕刻之人的粗心大意,“这神女手握花苞,倒是少见,如何拈花一笑?”
方旭接过话问道:“有何异处?”
织梦方才离得远看不清楚,现在举着火把靠近照亮,让自己跟逐安疏花都能清楚看到,她顺着容怜的话看向神女手中那朵石花,分析道:“虽然我没有烧香拜佛的习惯,但见过的佛堂之中供奉的神像手中佛花都是雕成盛放着的,就算手中无花,庙中僧人也会放一些当下时令花卉,可见供奉神佛用的都是盛开的花,这神女手中握着的为何是一朵尚未开放的花苞?”她又往前走了两步,让火光照到的范围里视线更清楚,她又举起另一支手向上指去,“你们看,那神女额间的宝石好像缺了一块。”
神女石像额间带着一串精雕细琢的石雕宝石抹额,有十几枚圆形宝石相连,两端延伸进丝丝缕缕逼真至极的发丝中。那串宝石抹额最中间却缺失了一块宝石,成了美中不足的一点小小瑕疵,但若不是细看,很难发现。
疏花瞥了一眼,又看向织梦,冷言说了句:“像你。”
她这么一说,逐安才恍然大悟为何他刚刚会生出那种亲切之感。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想必说的就是他现在这个状况了,他同织梦朝夕相处,对于织梦的打扮完全可以说是烂熟于心,织梦额间一直佩戴着一枚泪滴样式的红宝石,用两束金色的丝线串着编进浓黑的发里,灵动又娇俏,同那尊神女石像的打扮不正是一模一样吗?
逐安又看了织梦额间的红宝石一眼,确认那形状是相同的,问道:“织梦,你额间的红宝石是哪里来的?”
织梦伸手摸了摸额间那枚红宝石,“这个吗?这是我师傅给我的,她说这是幻花宫宫主世世代代传下来的重要信物,叫我好好带着。怎么了?是不是跟这座石像有什么联系?”
逐安点点头,“这是幻花宫宫主的信物,那么很有可能也是打开幻花宝藏的钥匙。”
织梦伸手从额间取下那枚红宝石,又盯着神女额间那个缺口看了看,“那我去试试。”
逐安赶紧叮嘱道:“小心些。”
织梦点点头,把手里的火把递给容怜,足尖一点借力往神女石像上轻盈一跃,稳稳地站在了神女的裙摆上,又向上跳了两三次,爬上了神女那只拈花的手臂上。她站在这里可以摸到神女的脸,但离着神女的额间还差了一点距离。
容怜举高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