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坟墓里去。
朔月是这样,难道她也要如此?
怎么能!
终是日积月累来的膈应,容怜手里的杯子还是逃不过被捏碎的不幸,咔嚓一声,砰然炸裂。
织梦吓了一跳,想要摸索着去寻找容怜位置时,容怜已经探过身子来,擒住了她的肩膀,有些用力,语气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急切,“织梦!你告诉我,你这是要做什么?”
“为何从不肯对我低头?对我示弱?只因为我不是……你这般模样,就是为了要离我而去?”
“你为何不肯多说两句话?竟都是要走吗?”
她看不见容怜的神色,却从容怜的声音中听出一丝压抑的痛苦,这些话像是在同她说,又好像不是在问她。
她觉得有些发懵。
许是屋内的动静在这寂静的庭院里过于突兀,门外长廊很快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公子?”
碧落匆匆从门外跑进来,瞧见容怜手掌里汩汩不断的血珠顿时有些着急,冲过来就想抓起他的手察看。
“怎得不小心划伤了手掌?这是……”碧落收了声,小心地打量着两人,不敢再继续问出口。
织梦失魂落魄地跌回凳子上,虽是双眼无神,眼角却带上几许婆娑泪意,不安地盯着容怜的方向,像是某种受惊的小动物。
她忐忑又不安,却因为眼盲看不见容怜的表情,心里更是塌了一截,空落落的灌着风,带上了几分窗外的雨意。
她甚至不知道容怜为何突然这般生气。
碧落只觉得屋内的气氛微妙的叫她难以自处,便是赶紧转移话题,“公子……公子稍等,我现在就去请药师过来!”
哪想,容怜冷漠地推开了她的手,不再发一言,径直走了出去。
“公子?你去哪?你的手还在流血!”
从碧落的话里听闻容怜离去,织梦忽然将脸埋进掌心,小声呜咽起来。
她积攒许久的小心翼翼在容怜的怒气下忽然就决了堤。
她分明忍了很久,才把心里的痛苦埋深了些。
她不想睁开眼,只看得到眼前一片混沌的黑暗,她不想去感知,本存在于体内浩瀚如海的深厚内力,一朝一夕间就归于湮灭。
她现在就是个眼睛瞎了的废物,她不想再惹得身边人不痛快,可是为何,这一点小小的努力都做得一塌糊涂呢?
压抑许久的痛苦忽然就被捅破了一道口子,她难以抑制,只觉得眼睛里也下起了雨。
从未见容怜发过这么大火,碧落也不敢再追过去,只得转过头去安慰织梦,瞧着那被捏得粉碎的杯子,心里也猜到些大概。
她年纪到底不算大,也不太会安慰人,只能拍着织梦的背,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姑娘莫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