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飞身护住夏卿怡的包子后硬生生的收住,奈何这样突然的收招却将自己内里的真气打乱,震得五脏六腑几近移位,遽然跪倒在地,嘴角涌出鲜血蜿蜒。
夏卿怡还如神游太空般不知自己刚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回来,只是木然却又熟练的接住了扑向她怀中的包子,而小胖墩亲昵的蹭着她的脸蛋,时不时舔上几口以示“主权”。
一人一猫短暂的温馨互动后,夏卿怡才惊觉潦倒在地的楚佳人,她目光歉意又惆怅低着头像做错事孩子般不知所措。
“我,我不是故意的。。。。。。”
“此事与你无关,是本宫。”躺在那里的女子欲言又止,她虽有些狼狈,毕竟负了伤,嘴角还不住的流着血,但股子里散发出来的孤傲和高贵不容忽视。深吸一口气,她强忍住全身的剧痛挣扎着起身,夏卿怡忙上前搀扶。
这一次,楚佳人并没有拒绝她,任由她将自己一路引到桌案前坐下,夏卿怡如小媳妇般又是倒水,又是诊脉,察觉到楚佳人竟伤及了经脉,当下骇然,忙指挥包子去七公主那寻回草药。
楚佳人定定的望着跑进跑出的为自己忙碌的身影,一双眸子渐渐变得幽深。
“他把你教得很好,很好。”夏卿怡被她突然得开口吓一跳,徒自捯饬草药得动作顿了顿,却始终不知该如何反映,这是在夸自己么,那她应该回谢谢?唉,这令人气恼得笨嘴巴!
“那个,师姑,其实师傅有东西让我交给你的。”想了半天她只能憋着这句没出息的转达,从袖子里掏了半天才找出荷包递了过去。
这是。。。。。。楚佳人望着那丝锦荷包一瞬间却流泪满面,这,这是自己当年赠与他的,轻抚着荷包内秀得极其工整的“赢家”二字,那时她告诉那个木头希望有朝一日他能成为一代蛊神,举世赢家。其实只是简单的想将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隐晦地取了他名字中苗“应”天的应字和自己名中的“佳”字的同音,他却也信了,男人,这就是男人,没心没肺起来让人心碎。
“师姑,您不打开看看么,师傅花了好大的心思。”夏卿怡看她只是望着荷包发呆,忍不住提醒道。
“好,好,本宫,现在就看。”说着赶忙用手胡乱的擦拭掉脸上放肆的泪水,抽泣中强行拉出一个笑容来,却看得夏卿怡一阵心疼。
“这是。。。。。。?”望着荷包内几乎和自己年轻时容貌一摸一样的小娃娃,刚忍住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
她抚摸着女娃娃一头乌黑的秀发,这是那个木头乘她睡觉的时候剪的吧,那时她还不明就里和他大吵一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断然不敢毁伤,她以为他恶作剧,一个不依不饶,一个默默忍受,他从不解释。
就是这样,一直这样,爱与不爱,念与不念,从不解释。
楚佳人彻底的破防了,这一次像再也无法止住般,如崩腾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趴在桌上低低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