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正需要依靠的则是大秦强大军功爵制度下强大动员力,以及具备可靠军事素养的关中子弟兵,这也是于果为何一直在收买人心的缘故,他要收买的正是这些关中老秦人,让他们继续派家中的子弟兵来保卫大秦。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时间,于果也需要让刑徒们来拖住足够的时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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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于果的御辇抵达南山时,便已经依稀可以看到初具规模的阿房宫,正位于南山一侧,它分为主要的两大片建筑群,光是于果看到的前殿就显得十分广阔,东西足足有五百步,而南北更有五十丈距离,几乎能坐下万人左右。
望着面前规模浩大的阿房宫宫殿群落,于果的第一反应却并不是多么繁华壮丽,而是下意识在想,这座伟大的宫殿下,到底埋着多少尸骨?
走下车马的众人,迈步踏上了前殿。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于果轻轻开口吟哦着,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极为复杂。
一旁陪同的子婴也在轻轻念诵着,不由得眼神一亮,道:“陛下这短句,却是越听越觉得气势恢宏。”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子婴心中却忍不住有些担忧,皇帝能够停宫室罢刑徒自然是大大的好事,可如果他看到阿房宫这般美景,会不会又重新起了新建的念头?
当然,这个想法也只是在他的脑海中转了一圈,并没有显露出来。
于果没有观察到子婴短短片刻的情绪变化,他继续念道。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
一旁听着的子婴以及其余大臣们,却是越听越不对劲,直到最后众人甚至直接跪伏在地上,将头死死贴在冰冷的地面上。
子婴眼中含着热泪,他低声道:“陛下,先皇遗政,不可妄言啊!”
“陛下......不可啊......”
大臣们也纷纷跪下哭泣道。
这哪里是什么称赞阿房宫,简直就是在指着躺在骊山陵墓中秦始皇的鼻子在骂,骂他是一介独夫。
倘若换成在场任何其他人念出这些诗句,只怕三族立刻就挂在阎王爷那里,只等着一笔勾销。可问题是,念诵这些诗句的并非是其他人,而是当今的皇帝,秦始皇陛下之子。
以子骂父,实为天大的不孝。
可是,众人在心中细细品味这些诗句,却又不得不承认这里面说得每一句话。
大秦之所以能到今日这局面,又岂是一个区区的赵高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