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婶依然笑容温和,但一脸坚定。说完这句话后,她带着李维和老唐,穿过面包店的前厅,朝后面走去。
走到收银台位置的时候,她冲着收银台后面的厨房喊了一声:“小光,出来帮妈妈看一会儿店!”
接着,一个瘦高个,系着围裙的,面容苍白的有些过分的年轻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一出门,他就冲着母亲抱怨道:“妈妈,可是我一会儿约了人要出去……”
“小光,这位是给妈妈治病的医生。”马婶宠溺地看着自己儿子,打断了他的抱怨,“他是来给妈妈治病的,所以你帮妈妈看一会儿店,好吗?”
面包店主的儿子没再继续抱怨。
他苍白的脸看向李维,有些好奇地问道:“你真的能治好我的妈妈吗?”
“这个我不清楚,在没有确定病症之前,一切都是假设。”作为一个悲观主义者,李维习惯于实话实说。
“不,你一定要治好我的妈妈。”年轻人摇了摇头,语气有一种奇怪的坚定,“我很爱她。”
李维看了小光一眼,冲他点了点,跟着马婶到了后面的一个房间里。
这是一个兼顾办公和休息的小房间,有简单的办公桌椅和一张小床。
“小光父亲去世的早,性格有点怪,你别介意。”马婶示意两人落座后,有点抱歉地对李维笑了笑,“他是个好孩子。”
李维不置可否地微笑了一下。
他没兴趣关注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于是冲着马婶点了点头:“告诉我,你需要治什么?”
马婶也不矫情,转过身,背对着李维,掀起了衣服。
李维在她的背部,看到了一个黑红色的肿瘤。
血管的青筋在肿瘤四周,像一张蜘蛛网一般蔓延开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长出这个东西的。”马婶开口了,语气依然温和平静,“这个东西长出来以后,一直没有扩大的迹象,我就一直没太当回事……”
“后来呢?”李维知道,这样说话,之后一定会跟着个“后来”。
“后来,我忽然发现,自己对食物、香味变得非常敏感,我做的东西越来越好吃,面包店的回头客也越来越多……”马婶的声音,渐渐害怕起来了。
“只是这种程度吗?”李维很有技巧地引导着马婶的话,“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事啊。”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种当然是好事,但我家那口子,和振山,都是警视厅专门抓感染者的……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马婶回答道,“突然产生奇怪的能力,多半是……被感染了。更何况,从那之后,我就产生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
“什么习惯?”李维知道,马婶说到关键点了。
“我产生了,特别想说谎话和挑拨离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