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看来这里注定就是他的最终归宿。
向着老槐树一寸一寸地爬行,他身后留下一道深深的雪痕。终于蝉儿再一次失去知觉。
说来他与易阳真是有些缘份,那个雪夜易阳再次走火入魔,真元像一团烈火在体内燃烧,脑子也不好使,似乎总感到有火在烧屁股一般的老道四处乱蹿,在茫茫的大雪里折腾了一夜,最后倒在这棵老槐树下,就在蝉儿的身边。
巧的是易阳炙热如火的真元温暖了蝉儿僵冷的“尸体”。
雪停了,两个人都醒了。他们同时坐起来,一老一少奇怪地对眼。
“你是谁?怎么长着一张木头脸?”易阳依然糊里糊涂,那只是蝉儿的面具。
“关你屁事!”蝉儿愤世嫉俗,万念俱灰。
“哟,要死呀,这么凶!”易阳盯着那张毫无表情的木头脸,“小小年纪,脾气倒是不小。你不说,我就叫你小木头啦!”
蝉儿无力回道:“随便,老叫花!”
“老叫花,嘿嘿,你叫我老叫花。”看着自己一身破烂的衣服,易阳摇了摇头,“好吧,小木头,你怎么会在这儿?”
蝉儿并不想和他废太多话,心想自己都冻成那样,怎么还死不了。难道昨夜是这老叫花救了他不成?哼,偏偏又有一个人来救,想死都不成吗?那样也罢,反正已经杀了四个人,那就索性做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吧!
蝉儿居然站了起来,还试着走了几步,他不由感慨自己倒底是命贱还是命硬?怎么就是死不了!
“小木头,你就这么走了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干什么的?有人要杀你吗?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极不耐烦的蝉儿忽然拿剑指着他,“你哪那么多废话?”
“废话,我废话多吗?”易阳看着他手中的剑,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致,“你剑法很厉害吗,耍两招让我瞧瞧。”
“我的剑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耍的。”
“哟,你的剑是用来杀人的呀,”易阳突然用指头弹了一下蝉儿手中的剑,那剑立刻一阵剧烈抖动,凝结在剑身上的冰雪四散飞去,像蹿出水面的怪兽用力抖落身上的水珠那般。蝉儿只觉本已冻僵的手一阵麻痛,纵然如此,剑却并未脱手!
“那好,来吧,小木头,来杀我呀!”低头看一眼蝉儿手中剑,易阳又伸出两指直指他的咽喉,迫使他出招。
于是蝉儿便连连使出在杀手营学的杀人绝技。
但这些狠招都被这个老叫花轻易给化解掉,似乎还难以让他尽兴,“毛毛雨,还有吗?再来!”
这令蝉儿很失望,“没有了,你杀了我吧!”杀不了人,就把命留下,这是杀手营的营训。
“哟,打不赢就要死要活的,这可不行。你的底子不错,可惜师傅不怎样,教的全是赌徒似的狠招,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