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都要小心翼翼吗?你是不便直言让兰妹莫念旧情吗?若说兰妹不忘旧情,你赵贤何偿不是执拗得爱过了头!否则堂堂一个王爷怎堪孤身至今日。想到这,慕容玉兰眼角不禁闪烁着又怜又爱的柔光,道:“去看看槿妹吧,这些年你那若大的贤王府,想必也似我这兰馨殿一般冷清,漫漫人生总得有个女子伴你身侧呀……”
“娘娘不要只顾他人,自己身体也需小心呵护着些。”
嘱咐数语,贤王终究告退。慕容玉兰怅然若失,不见心痛,相见又如何?不过像这般说上几句罢了,终是心痛。
安葬了太后,又封赏了功臣。新皇如今只剩下一件颇为头疼的事。那就是如何处置平天王。朝中众臣多数建议杀了平天王以绝后患。但赵贤却不赞同,这也是丽太妃的意思。加上大哥多次为平天王求情,新皇正不知如何是好。平天王在狱中却嚷着要见新皇与一尘。
本不想见,但想来毕竟兄弟一场,不如看他说些什么,于是新皇准见。
偏殿摆下酒食,殿后秘布死侍。待大哥、二哥于殿下左右坐定,终于两朝内监总管柳公公扶着身着龙袍头戴冠旒的新皇殿中高坐。不论他这是刚下朝未及换装,还是有意冠冕堂皇的在显示。总之许多年后,三兄弟终于可以聚在一起饮谈了。
“我们兄弟三人有多少年没有聚在一起畅饮了?大哥,二哥还记得儿时我们曾无忧无虑一块蹴鞠、击毬吗?”举杯敬酒,先满饮一杯。纵然昔日幽州城中的平天王依然满脸傲气,嘴角仍然擎着那种熟悉而轻蔑地冷笑。纵然如今拜两位大哥所赐,这个三弟已然沦为阶下之囚,但此时他仍不计唤一声大哥和二哥。
饮下一杯酒,望一眼三弟新皇长叹一声,“如果我们不是生在皇室,就不会像今天这般。”或许这话多少也道出了一些他的无奈。
“三弟当初何苦不听我劝,我们三人谁做皇帝不都一样吗?”此时的大哥自然希望三弟能在二弟面前服软,甚至为他自己求情,表明今后不再觊觎皇位,以搏得二弟的信任,从而饶他性命。
但平天王似从未抱此希望,他离坐走向新皇,身上从来不乏咄咄逼人的气势,“自古成王败寇,我自认问心无愧。死亦无憾,今日我只想问二哥,如今你做了皇帝心中就没有一丝丝愧疚吗?”
“大胆,阶下之囚竟敢不恭不敬!”
说话的是柳无情,平天王的逼近无疑引起了这位柳公公的警惕,自新皇登基后,此人深得信赖,不离左右,他也不会错过任何表示忠心的机会。
“大胆!”
这让大哥无法忍受,拍案而起,道:“我兄弟三人说话,怎容你一个卑贱的侍人插浑。”
“还不快退下!”
随着一声大喝,新皇将手中的酒泼在了柳公公的脸上。
“皇上息怒,奴才该死!”
扑通跪地,然后柳无情像只被主人踢了后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