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捧着蕊儿满是鲜血的脸,急坏了的花翁大声哭喊着,“蕊儿,你怎么啦?”
侠医立刻过去察看了一番,又仰头叹道:“天意呀,真乃天意呀!”
花翁更急,“你倒是说怎么样了呀!”
“不打紧,不打紧,刀风带过而已。未伤及眼珠,正好可以让在下去了眼障,只需稍作处理。”
“那还等什么呀!”
“好好好……”
接着侠医为蕊儿摘除眼障,手上虽是忙而不乱,众人却是好一阵揪心。好在很快就处理好并用医布缠了。但再看那炷香时,却只剩下小半截。侠医很急迫,“长话短说,我现在要取蕊儿之血,不多,大概一小碗就够了。先将天宝之心注满……”
纵然事情紧急。可花翁却因爱惜孙女死活不让,“你们弄伤了她的眼睛,还不知后果怎样,又要抽她的血,这未免也太残忍了,不行,老夫绝不答应。”
一旁的一尘很内疚,觉得对不住蕊儿,更对不住天宝,情急之下,慌忙跪地恳求花翁,“对不住,花翁,都怪我太鲁莽,伤了蕊儿。我不想请求宽恕,只求您答应救救天宝,事后任凭处置。”
不说玉雪也随他跪下,连同欧清风等人见状都一并跪了,众人齐心好言劝求,花翁却紧抱着蕊儿,索性闭上双眼拼命摇头,只当没看见。
花翁死活不答应,看来天宝没希望了,一时众人心里凉了半截。
关键时候,蕊儿醒了,她用虚弱的声音恳求着花翁,“爷爷,我没事,你就应了他们吧。如果因为我没能将血借给这位天宝哥哥,而至使他死去,我会一生都不安的。”
“蕊儿,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花翁你请放心,抽些血,蕊儿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以性命担保!”看着那炷香又短了些许,常无恙更急了。
“还有我。”
“还有我,如果蕊儿有意外,在下……愿做老翁后人。”一时一尘已急得不知用何话劝求。
欧清风更是急得直叩首,“我欧清风给您做牛做马。”
“爷爷……”
“唉,好吧。”
终于,在蕊儿一再急促地恳求下,花翁松开了手……
一怒之下将双龙斩丢弃,不想却误伤蕊儿双眼。让一尘自认犯下大错,羞愧不已。好在正巧蕊儿之血竟与天宝之血相融。又好歹求得花翁应允,此时,他心中方才好过了些,也稍稍舒了口气。玉雪深知,便抓紧他的手以示宽慰,只觉他手心尽是汗水。
时间紧迫,侠医又怎能迟缓。便叫蕊儿忍着些痛,然后将其血脉小心割开,放出一股殷殷之血来。那花翁怎堪目睹,割在蕊儿身,犹如剜他心头肉一般。
好在常无恙手上奇快,将血备好,迅速吸取又迅速注入天宝心脏,再施以药剂……直至将刀口缝好,诸多不容有失的细致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