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很不自在。
黄虒睁大了双眼,扁嘴道:“哥,这回真的怕是吃不消了。”
青虒也傻了眼,“他娘地个小宝宝,接下来可就不好玩啦!”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上呀!”好不容易爬了起来的崔刈却扯着嗓子向五虒拼命吆喝。
五虒只好硬着头皮上,他们将一尘、玉雪围住,就是不敢出招。
白虒胡乱抖弄手上半截铁链,就似壁虎的断尾徒劳的扭动着,“三弟,四弟你们别长他人威风,看我的……哎呀!要命啦,我的裤头……”
勉强周旋了几个回合,五虒低头再看时,身上的衣服早被双龙斩、问天剑的刀风剑气割得支离破碎。
除了刀风剑气他们甚至连刀剑长的什么模样都没看得仔细。因为五人完全进不了三步之内,否则支离破碎的一定是他们的身体。
终于,兄弟五个明白该是撤退的时候了,否则性命堪忧。
几个人对了对眼神。像闻到猫味的老鼠,片刻便蹿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紫虒一句话话,“崔刈,你不是说不用俺们费心了吗,那你一个人玩着,哥几个就先行一步。”
什么地狱五虒,这分明是五只胆小无用的病猫,每次遇到硬碴,就夹着尾巴开溜,逃起来比谁都快。
崔刈心中恼火,现在,只剩下他一人更不是对手。心道反正今晚杀了钟飞龙,也算立了大功,不如见好就收。
“你们若沒有双龙斩和问天剑,早就成了我的刀下鬼。真没意思,爷不玩了。”刈命螳螂扛起大镰刀撒腿便跑。
这家伙,逃起命来也不慢。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且不论是不是好汉,量力而行,打不赢便跑,此乃江湖中的生存之道,想必江湖人皆知。
伸出手来,玉雪欲将瘫软在地的钟玉瑶搀起。
玉瑶却跪地不起泣道:“盟主,你为何放走了杀手营这些恶魔?他们杀死了我爹我娘和府中上上下下那么多的人,难道不足以偿命吗?”
此刻,钟玉瑶的泣诉让玉雪和一尘惊愕之余,更是无言应答……
钟府,祖辈留下的旧时门庭依然如故,因与被烧的新建府邸隔开有些距离,所以未被大火烧毀。
但踏上那三五级白石阶,便有满目疮痍的余烬令人触目惊心,浓烈的血腥之气令人闻之欲呕。
寻遍碎砾残躯,居然不见一个活口。宁无才和书剑阁的弟子,还有龙虎帮扬州分舵匆匆来迟的人们只得含恨收拾残局。
跪于父母的尸骨前,玉瑶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断壁残垣碎屑,孤苦独枝摇曳。
一缕暗香魂,尽被腥云泯灭。
泣血!泣血!
怎奈邪风凛冽。
(如梦令)
断壁颓垣处,一朵沾满鲜血的木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