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冷。缓输内力,一尘将妻子的身体紧贴在胸口,让自己的内力裹住她蜷缩的身体。
缱绻在丈夫温暖的怀中。虽然仍旧很虚弱,但此刻玉雪已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她眯着眼,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
“真想就这样,永远躺在你的怀里。”
“那怎么可以,我可是情愿你能够早些站起来,自己行走。”
低下头将脸紧贴着她冰凉的额头,一尘努力让更多的热量从自己的脸颊,双掌,还有胸膛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温暖着妻子的脸、手脚、身体,也温暖着她的心。
“要知道受这一剑的本应是我,是你又一次舍命救了我,我赵一尘这辈子欠你的恩情太多了。”
努力地举起手臂,玉雪用她惨白的纤指,轻轻按住万分惭愧的一尘的双唇,柔柔娇嗔道:“不许你这么说,你是我的丈夫。我们早已是并蒂的莲花,同命的鸳鸯。没有你,就没有我。救你就是救我自己。哪来的亏欠一说!”
“玉雪!”一声深情的呼唤,一尘紧执爱妻之手,“我这辈子什么都无所求、无所谓,只愿与你白头到老,共此一生。”
当温暖的双唇轻轻地滑向妻子柔软光滑、且稍稍有了些温热的脸颊时,她柔柔而模糊地道:“白头到老,共此一生,一尘……”
声音早已变得含混,玉雪将因伤病而变得淡若粉色花瓣的双唇、紧紧地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