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有三分胆在,不至于吓晕。
“我们是……”
怒目圆睁,白虒欲报名号。却被一尘接过话冷冷道:“鬼,冤魂野鬼。我是墨离,她是我夫人,这五人是我手下。想必你心里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墨将军休要怪我家官人,我家官人未曾按将军之令行事,实乃受朝廷之命,非他本意要害将军,还请将军明鉴,饶了我家官人。”
看来梁夫人真把这七个不速之客当作鬼了,她也未曾见过墨离,但知道这个墨将军早几日全军覆沒战死沙场了。心道莫不是墨离之冤魂未散,前来报冤了,忙跪地告饶。
“梁博明知只需出兵,我便可直捣敌兵主营,届时回兵里外夹击,敌军便破。可他却偏偏违命按兵不动,只求自保。使我深陷重围,而他犹不出兵解救。可怜我几千将士最终无辜丧命,此等奸人天理不容,罪当诛杀!”
义愤填膺的一尘禁不住拍案而起。只教满桌的杯碟汤菜也随之一震,纷纷跳将起来。梁夫人顿时脸色煞白,嗫嗫嚅嚅。
“一个奸诈妇人,何必跟他白费口舌。不如一刀宰了。免得在此打扰咱们吃喝,倒了咱们味口。”
满嘴喷饭的赤虒,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将梁夫人嚼碎了当作下酒菜。白虒正啃光了一块鸡腿,将那鸡骨头往身后一扔,大步上前用一双满是油腻的大手提了梁夫人,举掌就劈。
“是啊,是啊!老子先宰了她。”
“慢着,可恨的是梁博。与梁夫人无关。罢了吧!”一尘又动了善念,摆了摆手对梁夫人道:“你走吧!”
一把将这妇人掼落地上,白虒啐了一口,仍旧回来大口嚼肉。梁夫人早已吓成了一摊软泥,让几个战战兢兢的丫头搀扶着逃命去了。
“你让梁夫人跑了,难道就不怕她去招来梁博?”
尽管被崔瑛白了一眼,一尘却毫不在意,冷笑道:“等的就是他,还怕他吓得不敢来呢!”夹些菜予崔瑛,扔个猪肘子给白虒,又道:“所以我们现在只管吃饱喝足,待会儿好教训梁博。”
片刻,七个人便将一大桌的菜一扫而光。当然主要还是五虒的“功劳”最大。
“呃!”黄虒打了个饱嗝,“感觉好久没有吃得这么饱了。”青虒一抹油嘴道:“是啊,还是一尘想的法子好呀!”
其他几个也连连附合,惹得崔瑛樱桃小嘴一撅,“唉唉唉,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们是说,之前跟着我连吃都吃不饱啰?”
“不是,小姐你甭误会。我压根就不是那个意思。”青虒舌头一伸,忙着解释,小姐却不依不饶,“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正当此时,匆匆赶来的梁博打断了她的话,这家伙怒睁三角小眼,紧皱焦炭短眉,抖抖黑色盔甲犹是骂骂咧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本将军府上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