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飞鸽速传许是南方来的。”十分镇定的接过信函,对于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金世雄而言,这点沉着修为还是有的。他知道,这封信函定是遥远的南方所寄,否则只需普通的飞鸽传书便可传到。
“究竟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缓缓撕开信封,片刻阅罢信函金世雄哼哼冷笑。
“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一点私事而已,你先下去吧。”
出于对本帮事务的关心与好奇方天成自然要问一下。不过金世雄很快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之中。这无异于告诉手下,你只需管好本舵之事便可。
待方天成应一声退了出去后,恼怒的金帮主方才眼露凶光,右手五指用力握紧将那信函捏作一团,然后挥着这只紧握的拳头狠狠地道:“钟玉瑶,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下可就怪不得我啦!”
信中所言之事,其实早就有所预料。无非就是钟玉瑶欲分裂金钱帮罢了。
玉瑶想寻回旧人重立龙虎帮,金世雄怎会让其得逞,也必然早有防备。自从钟玉瑶离开金府之后,金帮主便通告各处分舵,不再视其为夫人,并密切注视她的一举一动,时时汇报。他曾下令:一旦钟玉瑶做出另立门户之事,便可视为叛帮之罪。
天下第一帮并不是轻易就能管理好的,没有严格的帮规自是不成。叛帮之罪乃是死罪无疑,只要帮主下了通令。帮中之人,人人可诛。
虽然到了北方,但有关钟玉瑶的消息还是追身而至。只是金世雄未曾料到,玉瑶居然这么快就回到了南方。更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和赵继正联手对付金钱帮。
这让老金多少有些担心。
如果不是那个赵继正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得了本该属于他老金的《解牛刀诀》。想他金世雄如今的刀法,那早已是天下第……数一数二了。
当然,还有一个赵一尘在,他也不敢妄称第一。
可惜只是如果。
“解牛刀诀……”口中念念有词的金世雄心中更是念念不忘,“看来,老子马上得去一趟扬州啦……”
原来,钟玉瑶带着满腹的仇怨离开了金钱帮总舵,也忍心离开了一双幼小的儿女和那无情无义的丈夫。却不知何去何从,她感觉自己到头来只落得一无所有。她恨金世雄,也恨自己。
现在想来,她和金世雄之间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当初自己与他好,或许本就是贪图金钱帮的大势。玉瑶后悔了,后悔当初的想法太过天真,后悔当初轻信了金世雄……
她更不甘心,发誓要向金世雄夺回失去的一切。但也知道凭现在的能力谈何容易啊。出来时她甚至身无分文,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都城郊外心力憔悴、饥肠辘辘地游荡。
当突如奇来的一场大雨淋湿全身时,她已是精神恍惚,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