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巴掌下去。
“混账东西,也不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瞧瞧。爷爷们现在拿了朝廷要犯,哪有功夫歇下。但教你火速办两桌酒菜,爷爷们吃了后,也好回去交差。否则误了大事,管教你店毁人亡,明白了吗?”
“是是,的这就去办,这就去办。”掌柜的摸着发热的脸颊,哆哆嗦嗦的转过身去。
一个官兵猛地往他臀上踹去一脚,骂道:“狗娘养的,还想着被窝里的臭娘们吗?给我麻溜着点!”
看着掌柜的被踹得趔趄着拿头撞了墙,众官兵狂笑不止。
忽然,廊上角落一个人鬼不似的血脸大汉闷声闷气地朝这边道:“哟,热闹着啊!”
还能有谁?
赤虒罢了!
讨厌呀!官军们很不舒服,不说之前的事。这个红脸的,当然也包括那几个各色花脸的。唱戏的也就罢了,五个人满脸的油彩还不卸下,深更半夜里,腆着张鬼脸就算不怕吓着别人,那也实在令人恶心呀!
于是,官兵们纷纷嚷嚷开了。
“诶诶诶,唱戏的,这儿可没你什么事,该干嘛,干嘛去。”
“我瞧着特么就不象是正经的人。”
“是啊!是啊!瞧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
……
“哎,那个女戏子妹妹呢不妨让他出来唱一出……”先前那官兵头目摸着胸部,面色淫猥的笑着,“快叫她出来唱一出——粉戏,为咱们提提精神解解馋困!”
怪只怪这些个官兵太过吵闹,性格本就暴虐的五虒,怎堪忍受有人让他们睡不成觉。
“哈哈,粉戏没有,武戏倒是可以演上一出!”说话间,赤虒早已率其他四虒狂扑过来。
这五虒,就象被惹火了的野兽,狂啸着几欲将那些官兵撕碎,以至崔瑛都无法止住。
顷刻之间,那些官兵便一个个被打得不成人形,纷纷伏地告饶。
“都像你们那样,还能不能好好睡觉?”赤虒将官兵头目踩在地上揉搓着,“想活命就快滚!”
其余四虒就像哄赶一群鸡鸭般,将那些官兵赶出店去。而官兵头目则是让赤虒当球般踢出门去。
瑞祥客栈的客人们都已被吵醒,反正也睡不着了,楼上楼下都围着饶有兴致地看“戏”呢。
赤虒双目一瞋,往上一蹿,跳到楼上廊道里那些人中,左右一手抓住一人后背,并将那赤脸凑将过去,在他们耳边大吼一声:“看什么看,都不用睡觉了吗?”
众人被他吓得一哄而散,客栈里霎时鸦雀无声。
“嘿嘿,这下可以好好去睡觉了。”黄虒朝赤虒翘了翘大拇指,又打了个哈欠。他背着双手正待登上楼睡觉去。转身瞧见那几个和尚,一时倒不知如何。
崔瑛早已瞧见,飞身下楼,细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