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不会像花六那般耐不住性子。
而且更令他多虑的是,酒三半,汤中松,张学究,这三人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气场。
既没有武修的钢蛮霸道,也不似读书人那般的文质彬彬,也不想手艺匠人的精益求精,委实是弄不清身份。
这三个人就像是最一无是处的普通人一般,抛开身形长相没有任何特点与长处。
但是弯三知道,最一无是处的人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已然无懈可击。
毕竟连乞丐都能来几段儿数来宝不是?
最普通的人或许是历经无数大风大浪,跨过无穷大山大河之后的返璞归真。
无论哪种,却是都不能小觑。
两分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
这三人若是能携手杀了两分,那也能携手杀了他们四人中的任何一人。
五兄弟中,本就是他的耐性最好。
虽然天资稍差,但是凭借着肯下死功夫却是与其他人也争了个难分伯仲。
四对一,人数占优势。
况且自己四人是朝夕相处的亲兄弟,又修炼的是相同的功法武技,协作配合上定然是要强过他们三人。
但是弯三不敢赌。
况且他们的身后就是博古楼,也没有必要去以命相搏。
不过,弯三的目光一直在一个人身上,从未离开过。
不是酒三半。
也不是汤中松。
而是张学究。
他的双眼一直定定的看着张学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舍不得眨眼。
即便是一阵风沙吹过,也是这般硬生生的抗过去。
何况他面前那黑白双色的轻纱本就能替他阻挡住不少沙尘。
侥幸透进去的那些,若是还不能坚持的话,那他也就不是那个肯下死功夫,耐性极好的弯三了。
早在他们从北边拐过来冒出头时,弯三就注意到了张学究。
他看到张学究身形精干,面容平和,虽快马在前但是整个身体却纹丝不动。
人人都会骑马,这是最为基础的技能,就和人人都会吃饭撒尿一样。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座山一样稳稳的压在马背上。
其实用压这个词还不够贴切。
用黏或许会更好。
因为张学究好似和胯下的马鞍,马鞍下的马马背黏在一起一样。
马背随着奔跑而上下起伏,张学究也随着马背上下起伏。
弯三看在眼里,只觉得本自一体,浑然天成。
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是需要全身的肌肉协调统一,不能有丝毫紊乱。
这种精准的控制力,妙到巅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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