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是七品黄罗月,在文道一途可谓是二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受天下读书人的礼敬。
你酒三半不过一介布衣白丁,别人能与你客客气气的说话已经算是极为平易近人了。
讨教二字只是客套,难不成真要像你酒三半学作诗不成?
但酒三半可听不出这弦外之音。
何况他一贯认为自己写的诗就是很好,并没有把这博古楼中的某某放在眼里。
布衣白丁又能如何?
不过是浮名一把,还不如自己与好友一道浅吟轻唱。
哪怕是最终没有什么所谓的正宗官门认可,但这才情可是自己的,谁也夺不走,潇潇洒洒,自是白衣卿相!
“常大师今日有兴致啊!”
刘睿影说道。
却是有意岔开话题,不想酒三半继续说下去。
毕竟这常忆山看似温和亲近,但毕竟相处的少,不知道此人的真实性格如何。
要是一位笑面虎,那日后怕是少不了小鞋穿。
刘睿影不怕,他隶属于中都查缉司,来这里本就是当差。
汤中松更是无所谓,毕竟现在他头顶的名衔大的吓人。
唯一担心的就是酒三半,毕竟他还是想要在博古楼考评文道修为的。
以常忆山的文道修为,说不定就是主审官,所以是断然不可得罪。
“我什么时候都很有兴致。”
常忆山笑了笑说道。
“阿黄呢?”
刘睿影问道。
先前他觉得奇怪的就是常忆山那条爱吃酸黄瓜,翻青白眼的狗并不在这里。
若是在,他倒是真想看看这阿黄对汤中松的态度。
究竟是白眼以对,还是青睐有加。
“阿黄被明明借走了。”
常忆山说道。
“他借走阿黄做什么?”
刘睿影有些不解。
“听说过关门放狗吗?”
常忆山坏笑着说道。
刘睿影顿时觉得,这常忆山似乎不是个难以相处的人。
至少这三次见面,他都没什么架子。
若说后来的两次,因为他知道了自己等人的身份而有所客气的话,第一次见面可是完全偶然,自己连他的全名都不知道,只是阴差阳错的碰上有人来相请,知道他叫做常大师。
“关门放狗不是咬人吗?我师父要咬谁?”
刘睿影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明明怪的很……就是咬自己也说不定。不过这都与我无关,只要把阿黄囫囵个的还我就好了。”
常忆山耸了耸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