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影说道。
“床下算是床吗?你见过有人睡觉时钻到床下去躺着?”
此人说道。
收起了目光,脸上的戏谑也消退了下去。
“天下这么大,有人像你一样躺在床上不愿起来,自然也会有人夜夜只钻床下。”
刘睿影说道。
“我的床下钻不了人。”
此人说道。
“这么大的床,床下也定然更加空旷,如何钻不了人?”
刘睿影问道。
见此人竟然顺着自己的话开始往下说,不由得很是惊喜。
“因为我床下东西太多。”
此人说道。
“什么东西?”
刘睿影问道。
他想这人连衣服都不穿,还能有什么东西会把床下塞的如此饱满。
“信。”
此人说道。
“信?”
刘睿影不可思议。
他竟然还会写信?
虽然从此人的武道修为来看,肯定不会是个文盲。
但若说他会写信,刘睿影却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不过,万一是别人写给他的呢?
这倒是不能够太过于绝对。
只是这屋中连个写字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笔墨了。
人写信就是为了对方回信。
若是只写不收,任谁都会灭了心气儿。
可是此人的床下若都是信,定然是不止一封两封,说不定是成百上千封。
刘睿影不相信谁会有如此的毅力,写这么多信却丝毫不期待回馈。
“我写的信,写完了就塞下去。”
此人说道。
刘睿影惊异。
信写完就是该寄走才对。
可他却把写完的信全都藏在了床下。
难不成还是自己给自己写信?
要是想要记录些事情,写日记不就好了,何苦非要去写信。
这本就是一件充满仪式感的麻烦事儿。
在日记里你可以尽可能的恣意妄为。
但写信难免要斟字酌句。
但刘睿影转念一想,就知道此人是在诓骗自己。
“你写的信?你这连套笔墨都没有,难不成写的都是血书?”
刘睿影问道。
“血多珍贵?从来都是我让别人流血!我写的是酒书。”
此人说道。
“酒书?”
刘睿影把酒书等同于了醉话。
想必是他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