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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看到月笛,正是在那家茶坊中。
那时的月笛还叫做韵文。
是查缉司的两位司督之一。
高高在上,不可造次。
月笛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茶。
来往的都是查缉司人士。
自是知道她是谁。
月笛虽然是在喝茶。
但桌上却也摆着酒。
她喝茶的方式也很奇特。
先喝一口酒,含在嘴里。
而后再喝一杯热茶。
最终一起咽下。
茶香混着酒气,悠远绵长。
晋鹏不是第一个注意到她这么喝酒的人。
但的确是第一个敢走上前去问她为何要如此的人。
“这是茶坊,光喝酒未免太不给老板面子。”
月笛冷冷的说道。
晋鹏点了点头,却是坐在了月笛的对面,也学着他的样子喝了一杯。
但却被呛的不清。
剧烈的咳嗽连带着桌上的酒杯都掉落在地碎了。
月笛看着晋鹏这副模样,淡淡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碎了的杯子算他的。”
虽然晋鹏已然在咳嗽。
但他却是听清了这句话。
这也是他和月笛说的唯一一句话。
即便他在查缉司这个牢笼中已经做到了司抚。
但他的骨子里还是个浪子。
浪子的浪,不仅是孟浪,浪荡。
更多的是浪漫。
查缉司让他失去了浪荡,但却找到了浪漫。
可当月笛走后,却是连浪漫都没有了。
所以晋鹏才会离开。
没想到却是阴差阳错的来到阳文镇。
而阳文镇,正是南阵隐居的地方。
三千两银子放在中都可能做不了什么事。
但在阳文镇这样的小地方。
却是可以锦衣玉食十年有余。
晋鹏到了阳文镇任职之后,自是很快就寻到了南阵。
南阵说他是苍蝇,天天绕着人打圈,让人不得安生。
但晋鹏却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南阵愿赌服输的,在阳文镇的酒肆里连请了晋鹏一个月的席面。
虽然没有燕窝,鱼翅,熊掌。
但也着实是阳文镇最好了。
但他还是把自己老婆离开的事情,都怪在晋鹏的头上。
最后一顿饭结束后,南阵告诉晋鹏。
自此往后,他当他的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