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在当时有多么的绚丽夺目,光彩照人,但毕竟已经旧了。就像是一件蒙尘的嫁衣,大红色和烫金边虽然还在,能看见,但还是欠了些火候。”
张学究说道。
“葬了的嫁衣,洗一洗还能干净。旧颜色一水洗,岂不是都要融化在池中?”
断情人说道。
言语中竟是有些伤感。
“这就是你不愿意去洗的原因吗?”
张学究问道。
“我宁愿它是旧的,起码还能存在。虽然新的好看,都能旧的就是旧的,勉强洗出来,也不是当时的感觉了。”
断情人说道。
张学究点了点头。
“我站在你面前,可否点亮了一些颜色?”
断情人面无表情。
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不能回答。
很多事,一旦开了口子,就如同大堤被洪水冲垮一般,一泻千里……
“你走吧。”
断情人侧过身子,对着张学究说道。
“我走去哪里?”
张学究问道。
“随便去哪里都好,只是我们不要再见面。就当是我死了,或者是让我自生自灭。”
断情人说道。
他只想这么一步步的走下去,走到哪一步,就看他的命数和造化。
“你劝我放下这执着的复仇之心,那为何你不先劝劝自己这执着的阻挠之心?”
断情人接着说道。
张学究听闻此言,心中骤然一颤……
他总觉得断情人是执迷不悟,想让他迷途知返。
毕竟这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但到头来,自己和断情人又有什么区别?
为了让徒弟重新回归,他也离开了坛庭,也曾遭受坛庭的追杀,甚至还和自己的平生挚爱不告而别。
那他和断情人又有什么两样?
自己岂不也是个断情人?
不同之处就在于,他比断情人更加冷静沉稳,理性客观。
可以蜗居在定西王域,丁州,集英镇那个小地方许久,也能直入王城,与定西王霍望相对畅谈。
这份定力和气魄是断情人所没有的。
“其实,我也是断情人……”
张学究说道。
“这世上断情人多了。人总是先上心,再断情。伤心人远比断情的多。不过伤心或许还会好,断情却是无论如何也好不了了。但断情人也绝不止你我两个。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说自己也是断情人。”
断情人说道。
言毕看了一眼站在张学究身后的银星。
他对银星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