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说不尽,又有诗为证,诗曰:蹴鞠当场三月天,仙风吹下素婵娟。汗沾粉面花含露,尘染蛾眉柳带烟。翠袖低垂笼玉笋,缃裙斜拽露金莲。几回踢罢娇无力,云鬓蓬松宝髻偏。
三藏在一旁,看得时辰久了,就硬着头,只得走上桥头,应声高叫道:“女菩萨,贫僧这里随缘布施些儿斋吃。”那些女子听见有人喊,一个个都喜喜欢欢地抛了针线,撇了气球,都笑笑吟吟的接出门来,道:“长老,失迎了,今到荒庄,决不敢拦路斋僧,请里面坐。”
三藏闻言,就在心中暗道:“善哉,善哉!西方正是佛地!女流尚且注意斋僧,男子岂不虔心向佛?”长老向前打了个问讯,就相随着众女一起入了茅屋,过木香亭看处,呀!
原来那里边没什么房廊,只见那:峦头高耸,地脉遥长。峦头高耸接云烟,地脉遥长通海岳。门近石桥,九曲九湾流水顾;园栽桃李,千株千颗斗彩华。藤薜挂悬三五树,芝兰香散万千花。远观洞府欺蓬岛,近睹山林压太华。正是妖仙寻隐处,更无邻舍独成家。
有一个女子上前,把那石头门推开两扇,请唐僧进里面去里面坐。那长老只得进去,忽而抬头看时,发现铺设的都是些石桌、石凳,只觉得冷气陰陰。长老心惊,就暗自思忖道:“这去处少吉多凶,断然不善。”
众女子却是都喜笑吟吟地对三藏道:“长老请坐。”长老没得奈何,只得暂且坐了,少时间,却是被那冷石头冻得打个冷禁。
众女子却是仿佛不觉得冷,只问三藏道:“长老是何宝山?化甚么缘?还是修桥补路,建寺礼塔,还是造佛印经?请缘簿出来看看。”长老道:“我不是化缘的和尚。”女子道:“既不化缘,到此何干?”
长老回道:“我是东土大唐差去西天大雷音求经者。适过宝方,腹间饥馁,特造檀府,募化一斋,贫僧就行也。”众女子闻言,就连道:“好!好!好!常言道,远来的和尚好看经。妹妹们!不可怠慢,快办斋来。”
此时有三个女子陪着三藏,言来语去的,论说些因缘之类的话。另外的那四个女子则是到厨中去,撩衣敛袖,炊火刷锅。却不知她们为三藏安排的是些甚么东西?原来是人油炒炼,人肉煎熬,熬得黑糊,充作面筋的样子,另外还有剜的人脑煎作豆腐块片状。
她们收拾停当之后,端了两盘儿,捧到石桌上放下,对长老请道:“请了,仓卒间,不曾备得好斋,且将就吃些充腹,后面还有添换来也。”那长老对着盘子闻了一闻,闻见那盘中之物十分的腥膻,不敢开口用膳,只得欠身合掌道:“女菩萨,贫僧是胎里素。”
众女子闻言,就都笑道:“长老,此是素的。”长老见她们睁着眼说瞎话,就回道:“阿弥陀佛!若象这等素的啊,我和尚吃了,莫想见得世尊,取得经卷。”众女子就说道:“长老,你出家人,切莫拣人布施。”
长老听她们反要怪罪自己,就赶忙辩解道:“怎敢,怎敢!我和尚奉大唐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