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
武将勋贵在朝廷上的话语权是越来越轻,武将式微是肉眼可见的,朱祁钰这样提拔勋贵,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告诉文臣,朕要重用武臣了。
文臣若是不闹,那才有鬼了。
苏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斟酌了说着: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我这就写一封奏折,随同我所写的草原方略,烦劳苏公公一起带入京城,面呈陛下。”
舒良闻言有过片刻的惊愕,不过随即就喜笑颜开:
“公爷已有定计?”
“甚好甚好,也就是公爷这般人物,才能为陛下分忧解难,公爷不愧是陛下倚重的勋贵重臣,朝廷武臣的楷模。”
旁边的番子都看呆了,这尼玛是厂公吗,是督主吗,是生杀予夺的那个东厂提督太监吗?对着忠国公如此吹捧,这也太不要脸了。
苏城提笔写了一份奏折,收好之后,交给了舒良,提醒着他说了:
“年节马上就要到了,公公鞍马劳顿,却连脚都不能歇,就要再回京城,苏某心中有愧啊。”
舒良接过奏折,脸上满是喜色:
“若能为皇爷解困,休说连夜奔波,就算是累死在马背上,咱家也觉着是值得的。”
客套完了,舒良连口水都没喝,收起奏折就与苏城告辞,在一众番子无奈的目光里,翻身上了马背。
看着一众番子的背影,文牟提醒着苏城:
“公爷,咱们是外将,不宜与宫内大珰们走的太近,否则该当引得陛下猜忌了,于公爷、于宣府,都不是好事啊。”
苏城拍了拍文牟的肩膀,教育他说了:
“屁话挺多,干好你的活就是了。”
“宋千在牢里呆的怎么样了?他家结识的勋贵故旧不是很多吗,怎么没人来找本官求情,或者说他宋千吹的牛都是假的。”
文牟闻言哭笑不得,宋千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是曲折。宋千是个老油条,本身在宣府是有些人脉,但在杨家一系被收拾的时候,殃及池鱼,被拔了干净。
孙勇石头给杨洪杨信面子,可不会给宋千面子,给宋千的亲朋故旧面子,不,不但不给面,从杨家一系身上开脱出来的罪名,一大部分都丢到了老宋家的故旧身上。
石头更是明目张胆的给军中下了令,谁要是敢为得罪了公爷的宋千开脱罪名,那就是跟我宣府兵结怨,我宣府大军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宋千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
文牟无奈的说着:
“也不是他家的勋戚故旧不来求侯爷,实在是跟他宋千有关的,都进去了。”
苏城对此有些不解:
“那他宋千还这么有脾气,难道他还有些别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