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
岑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句句都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还向他道了谢。
如今想来,郑霄的父母去世,郑霄回国继承郑氏,将郑晋炳赶出郑氏,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那么四年前,他与郑霄,又怎么会有叔侄情深。
事隔多年,岑芯已经记不清楚当时郑晋炳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回忆起的只言片语,和他与郑霄争夺郑氏联系到一起,便觉得毛骨悚然。
她的手指抠在杯子外面的花纹上,看出她在走神,余景德喊了她两声。
“芯芯,你怎么了?”
“嗯,没什么。”岑芯回过神,扯了扯唇角说:“师伯,我以前也在郑家跟着郑老学过琴,郑霄和他堂叔的关系,看起来,不像外面说的那么差。”
岑芯算是余德景看着长大的,了解她的性子,她不是八卦的人,一直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练琴,难得听到她也有除了古琴之外感兴趣的事,便按照自己的主观意识同岑芯道:“当然是装的,郑晋炳父母走的早,是郑老一手带大的,郑老拿他当儿子养,他和师兄小时候,都是和我们一起学琴的,我师兄这个人,弹琴天赋虽然不错,但他不想像师父一样,弹一辈子琴,便自己创业,一点一点做大了郑氏,郑晋炳见郑氏发展的很好,便也放弃了古琴,跟着师兄去了公司,师兄对他很好,但他心思不正,听说师兄还在的时候,他就联合公司高层,小动作不断,后来师兄去世,郑霄还在国外念书,他便想霸占郑氏,把郑霄排挤出去,人走茶凉,公司老人便欺负郑霄年轻,好在他也争气,扛过来了。”
至于怎么扛过来的,余德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想一想便知道各种艰辛,他端起杯子,轻吹了下热水,凑到杯口喝了一口润喉,“堂兄刚去世,便联合外人欺压自家堂侄,在外,两人早就撕破了脸,只是郑老一辈子高风亮节,在他面前,总要装个样子。”
“可以吃饭了。”
宋师母带着几个学生把菜端上桌,岑芯要起身帮忙,被宋师母按着肩膀坐下了,“你坐着陪你宋教授和余师伯聊天就好了。”她转过头,有些埋怨的对余德景说:“你跟孩子们说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做什么,要是你宋教授门下有这样的人,我们早就宣布把他逐出师门了。”
余德景没想到师母听了这事会生气,赶紧起身道歉,“师母,怪我,不该跟小朋友们说这些。”
宋教授呵呵笑,拽住他的胳膊说:“你坐下吧,你师母不是生你的气,是气那郑晋炳,品德败坏,当初听说这事,你师母气的好几天没睡着觉。”
宋师母白了他一眼,“我说的不对吗?学艺先学德,郑晋炳做出那种事以后,还舔着脸自称是鸿卓的弟子,在外面打着鸿卓的旗号,多少琴友敬着他,还琴会荣誉会长,还好郑霄把他赶国外去了,不然我听到他的名字也得恶心死。”
宋师母毫不掩饰她对郑晋炳的厌恶,她是个三观极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