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小女儿后,又一直未曾开怀,相反那妾室倒是生了个庶长子出来。
若不是大齐律法严苛,庶出低贱,不得继承全部家业,不上宗谱者,更是与下人无异,只怕原主的日子更加难熬。
可即便如此,那恃宠而骄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妾室还是闹到了她的跟前,差点让她一尸两命。
舒苒有些不太习惯的摸了摸尚未凸起的肚子,孕育新生命,她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姚老爷极少来她房中,这个孩子还是原主在他醉酒的情况下怀上的。
她与原主看似毫无关联,却巧合的名字一样,不管她愿不愿意接受,如今她都无法摆脱了。
大齐律法虽偏向正妻,可若是真的和离了,带着孩子离开的话,她也不确定能否立足。
若是娘家强大有所依靠也就罢了,她身后无人可依,和离不仅生存困难,两个女儿的前程怕是也要毁了。
她自己怎么样都能活,但如今,她是一个母亲,那么她的孩子就不能受她拖累。
此路不通,那就唯有死磕到底了。
原主太过软弱无能,脑子还有些拎不清,如今过的不如意真不能怪旁人。
到了午膳时间,舒苒一边用膳一边跟婆子丫头闲话家常。
她屋子里伺候的人,都是当初她爹为她置办的陪嫁,卖身契都握在她手里,自然不敢有二心。
吃饱喝足,她面无表情的吩咐丫头,要将她陪房的粗使婆子和小厮都叫过来。
她出嫁时娘家正兴旺,倒也给了她不少银子傍身。
除了银子外还有一个庄子加镇上的两间铺子。
她手底下也不缺人使唤,一个妾,生了儿子又如何?
敢骑在她头上,让她过的不痛快,那就是找死。
舒苒先是悠哉的梳洗打扮一番,在屋子里养了几日,脸色总算红润些。
她并未等太久,待人都来齐了,带头领着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那小妾的院子走去。
妾通买卖,即便是得宠的,正妻若真要发卖出去,谁都挑不出理。
姚家的姨娘通房们都是住在一个院子的,唯一庶出的孩子也跟着生母。
姚家宅院虽大,却也没得让妾室庶子独占一院的道理。
舒苒直接推门进屋,就见那梅姨娘歪坐在矮塌上嗑着瓜子,口若悬河的与对面的青姨娘说话。
瞧见主母过来,她也不怵,放下手中的瓜子,妖娆的扭着腰站起来。
“呦~太太今儿怎么有空到婢妾这里来?”
舒苒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谋害主母,拖出去打板子!”
青姨娘原本还想看好戏,一听这话瞳孔一缩,低着头赶紧瑟缩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