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要被你嚎出事来,有没有一点规矩?”
梅姨娘哪顾得上姚老爷的冷脸,她崩溃道:
“老爷,大夫说哥儿的耳朵聋了,高烧烧坏了,哥儿的一辈子都要完了,您快救救他。”
忠哥儿的命是保住了,可一个耳聋的庶子有何用处,日后分家出去,连支撑一个家都困难,谈何未来。
姚家望的眉头皱的越发深了,他一把将梅姨娘推开,对着马大夫问道:
“大夫,哥儿可有治愈的可能?”
马大夫很是为难的说道:“老朽才疏学浅,只能保住哥儿的命,后续能不能治好耳朵,实在无能为力,府上还得另请高明,说不定能治好也未可知。”
马大夫并未说太多安慰的话,以他这么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治好的几率几乎为零,可凡事无绝对,他也不敢把话说死。
姚家望是个精明人,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他懂,并不代表梅姨娘明白,她好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老爷,咱们给忠哥儿请更好的大夫吧,一定能治好的。”
姚家望并不理会他,只客气的对马大夫道:“多谢您救治小儿,您先回客房歇着吧,诊费稍后送上。”
马大夫年纪大了,也确实扛不住了。
送走马大夫,姚家望看向梅姨娘,异常冷漠的说道:
“为今之计,你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忠哥儿,若是他再有闪失,你也不用活着了。”
他说话时冷酷的模样,让梅姨娘很恍惚,这个人曾与她同床共枕,怎会如此薄情的待她?
若是舒苒在这里,她肯定嗤之以鼻,居然还有女人妄想得到男人长久的爱意。
舒苒回到正院后,先是关心了一下两个女儿,知道她们没有被吓到就放心了。
如今姚老爷回府了,府里有什么事,他可以拿主意,风险也不必她一个人扛着了,舒苒倒是痛快的睡了一觉。
云杉早就留了丫头在小院儿,早早就得了消息,第二日一早,边伺候舒苒边开口说道:
“太太,忠哥儿的耳朵烧坏了,日后怕是不中用了。”
舒苒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说幸灾乐祸倒也不至于,毕竟她跟那孩子没有深仇大恨。
好好的一个孩子,耳朵不中用了,日后还能有什么前途,怕也只能做个混吃等死的了。
“他要怪就怪他亲娘吧,有那么个娘,出事也是迟早的,梅姨娘估摸着也被老爷厌恶了,若是她日后安安分分守着忠哥儿,日子倒也不至于过不下去,要是还继续蹦跶,那就是真的活腻了。”
云杉很是赞同的点头,单看忠哥儿都这般大了,她也未生下第二个孩子,只怕老爷对她也不过尔尔。
舒苒仿佛想到什么,有些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