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日晌午才醒过来,她刚一睁开眼,就瞧见了云杉,迷迷糊糊的开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她咽喉干涩肿痛,嗓音沙哑低沉,云杉赶忙去倒杯热水,一边服侍着她喝下,一边回道:“这会儿已是午时,婢子都用过午膳了,灶上还煨着燕窝粥,太太要用些吗?”
舒苒的肚子也配合的传出声响,“如今府里情况怎么样?可有什么事情?”
云杉替她调整着软枕,贴心回道:“王管家回来了一趟,说是还有五人没有打捞出来,找到的没有一个活口,索性家属们都有了心理准备,倒也没有失控。”
这样的结果舒苒并不意外,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先用膳,然后让大夫替我把把脉,躺了这么长时间,我也好多了。”
云杉才不相信自家主子说的话呢,听这声音跟破锣一样,脸都瘦了一圈,又岂会像她说的那般云淡风轻,身为有职业素养的大丫鬟,她必不会主动拆台。
“太太稍等,婢子这就去办。”
正院的丫头虽多,能近身伺候的也就只有云杉一人,好在她也有人打下手,倒不至于太忙乱,没一会儿功夫舒苒就喝上了燕窝粥,燕窝爽滑清淡,吃起来虽没什么味道,倒也还行。
舒苒很多时候都是不挑剔的,填饱肚子,又让大夫把了把脉,虽还未痊愈,但只要不发烧了,也就无大碍,还是那句话,得多休养。
前脚云杉刚把大夫送走,后脚又带着冯二奶奶走了进来,舒苒正病殃殃的躺在床上,瞧见冯二奶奶,还颇有精神的打趣,“呦~大忙人也有闲工夫来我府上呢。”
冯二奶奶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舒苒的床沿上,先是伸手试了试她额角的温度,然后嗔怪道:“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来说一声,我怎么听外边儿说你要变卖家产去赔偿受害者家属啊?”
舒苒一脸懵,“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啊?我姚家即便是赔偿受害者家属,也没到倾家荡产的地步吧?这是谁乱传闲话呢?”
冯二奶奶冷笑一声:“我就知道是假消息,凭的你家姚老爷的本事,别说赔偿三十多家,就是三百家也赔得起,更何况,当初都是签了契书的,赔多赔少,还不是你们姚家说了算。”
舒苒并不否认的点头,她可没有做冤大头的意思,还有县令大人在中间镇着,想来也不敢有人得寸进尺。
“你这么急匆匆的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事?”
冯二奶奶斜了她一样,“我有那么蠢笨吗?你脑子那么机灵,我能想不明白吗?我是来给你通报消息的,我家那老不死的不知道从哪听到这个消息,着急忙慌的去了姚家屯,我偷听了一耳朵,他们想打你家良田的主意呢。”
舒苒立即坐直身体,脸色严肃道:“你的意思是,族里人打算趁火打劫?”
冯二奶奶不屑的笑了笑,“可不是,当你是纸糊的呢,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