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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望犹如被人当头一棒,他整个人都懵了,眼神发直的看向魏王,魏王嘲讽一笑。
“怎么,不是可以放弃一切来换取他的自由吗?不舍了?没事,本王不过是一个提议,并不是要你一定这么做。”
姚家望双眼赤红的说道:“我愿意,若是我与大哥真的只能活一人,我宁愿活着的是他,前面三十几年该享受的我都享受到了,我唯一放不下的,是我那原配太太,她胸有丘壑我早年并未珍惜,现在悔之晚矣。”
魏王好似颇为诧异,但依然开口保证道:“你放心,她正妻之位不会变,也永远都是你姚家望的正房太太,你大哥是什么样的品行你该知晓,他定会妥善照顾一家子人。”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姚家望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直接开口问道:“王爷自见我第一面就瞧中我的身份了吧,您既然看中我大哥,希望您日后多顾着他的命些。”
魏王转过头看望窗外,“你还有反悔的余地,若是不愿舍弃自己的一切,明日可自行离开王府,不会有人阻拦。”
魏王虽有私心,却也不会强人所难,他要的是心甘情愿,也怕日后姚兴怨他,若是姚家望心甘情愿,哪怕是为了完成他的遗愿,姚兴也会代替姚家望好好活着。
姚家望并未多说什么,他拱了拱手,面色平静道:“王爷若是没有旁的吩咐,小的这就告退了。”
说罢,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魏王神情莫测,不知想些什么。
自打生了柏哥儿以后,舒苒就时常会想起姚老爷,想着他看到柏哥儿后的表情,想着日后两人的日子要怎么过,如今府里没了姨娘通房,若是她还拒人于千里之外,难免就有些太过矫情了。
夫妻之间不是只靠爱情来维系的,他们俩有共同的骨血,总是要比别人更亲近些的,想通了她也不打算端着了,待他归来,他们就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坐月子闷在屋子里确实无聊,除了想些心事也不能做些旁的事,柏哥儿被奶娘养的极好,几乎一天一个样子,白胖可爱的招人稀罕。
宁姐儿倒是常伴她左右,可舒苒觉得屋里空气浑浊,担心她待久了不好,总是待不了一会儿就让她离开,宁姐儿也没法子,只好多去陪陪柏哥儿,无事就抱着他,姐弟俩的感情倒是好的很。
一直到了第七天,冯二奶奶才得了空来府里瞧瞧舒苒,她这次倒是大方,不仅带了孩子穿的用的一应物什,还特意给柏哥儿打了一个金项圈,那厚重的分量让舒苒吃惊不已。
舒苒掂量着手里的金项圈,夸张道:“你这是发了大财还是从公中私吞了银子啊,怎么舍得下血本给我柏哥儿打这个金项圈。”
冯二奶奶翻了一个白眼,抱着柏哥儿稀罕的不行,没好气的说道:“我原就对你不差,要不是以前性子想左了,也不会跟你闹别扭,人生短短几十载,到老了也就你这么一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