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晒得焦灼的大倒下,温热的血液从他的眼皮划落到他的脖颈,触目惊心的红淌在苍白的皮肤上,看起来像濒死的玫瑰。
眼前一片死寂般的漆黑,他感觉自己瞎了,拼命张眼可无论何张不,只有血液同亡灵的号钟落在面。
滴答、
滴答、
……
人在看不的候听觉尤灵敏,他听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伴着若有若无的金属叩击声。
他仰躺在面上无法逃,但他的手默默抚上了衣底染血的匕首,做好了搏命的打算。
他猜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凶狠,眉角眼梢尽是戾气,脸上全是血,看起来就像只恶狠狠的凶兽。
他威慑着来人,可那人不仅没离反而离得更近了,仿佛好奇他死没死般,俯下身抬起他的下巴。
他浑身僵住捏紧了手里的匕首,正张嘴咬住来人的手指,然而方只是喂了他一粒瑞士糖,平淡他说了句。
“不疼了。”
在好听的金属叩击声里他尝到了那粒瑞士糖,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吃糖,混着口腔里的血水说不上好吃。
可舌尖弥漫着仅有的甜意,他好像真的不疼了,在无边的漆黑里他望朦胧的太阳,他以自己望了神明。
翌日宋醉从宿舍床上醒来,他摸了摸自己眼皮上细微的伤痕,不知什么总会梦到从前的事。
少年穿好衣服下床,给阳台上的太阳花浇水,再给宋天天的猫碗里倒猫粮,眉眼间没有丝毫戾气。
他望着埋头吃东西的宋天天,突然有点放心不下出租屋里那只大猫。
宋醉拿起电话翻通讯录,划到方的名字顿住了,算了打过去估计没什么好脸色。
他正这么着手机忽然白屏了,自从上次从床上扔下去后手机便处在退休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