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得耳朵红的宋醉僵住准备挂电话的手, 家对他来说似乎格外遥远,很久没听过有人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了。
即便那只个租来的小房子,只有七十五平米, 在老旧的小区单元楼里,也冠上了家这个字眼。
为不想对失望他握手机几乎脱口而出:“明天早上坐高铁回来。”
男人淡淡嗯了声,当宋醉结束通话边上的吴缜脸惊讶:“你不会明天就回沪市吧?好歹在燕城玩个白天。”
“不了。”
宋醉摇了摇头, 阿亭在沪市等他回家,回家这个词无声在舌尖缠绕, 令他的心脏止不住地跳。
他回酒店房间订了最早的高铁票,下午两点便能到沪市, 他学习完倒头关机睡在了床上。
酒店的床如既往的柔软,他整个人陷在洁白的子里, 像坠落在云端, 如潮的回忆涌上梦境。
“没有家人吗?”
他的眼睛在流血,看不面前人的脸,只能感受自己轻飘飘抱了起来, 那人似乎嫌弃自己上的血迹。
他以为自己会放开,对始终没有放下他, 伴阵叮叮当当的金属音,他抱到张床上。
那张格外柔软的床, 只惜上的血肯定把床单弄脏了, 过检查后耳边传来医生的声音。
“这个男孩儿受伤很严重。”医生语气犹豫, “全上下都伤,眼球尖刃划伤了,不知道保不保得住这双眼,夫人叮嘱过您静心养好自己的病。”
言下之意就别管他了,他没有摇尾乞怜的打算, 他唯能倚赖的只有手里锋利的小刀。
他正准备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