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众人进了隔壁,临昌伯一家已经被劝住了。
临昌伯夫人呜呜哭泣,临昌伯眼睛发直,儿女们围在劝着,一边劝一边抹眼泪。
俞慎之在心里叹了口气。
郑小公子虽然是个混账,可爹妈到底心疼啊!
“几位大人!”看到他们进来,临昌伯一个激灵,急忙站起来。
刑部尚书点头安抚:“伯爷节哀,我们来看看小公子的情况。”
临昌伯红着眼睛,杀气腾腾地说:“还请大人们为小儿做主,将害他的凶手绳之以法!”
“你放心,我们会禀公执法的。”大理寺卿说完,示意仵作上前。
仵作查验了一番,禀道:“大人,是淹死的。”
“没有别的伤?”
仵作脱去郑小公子的衣裳,仔仔细细查了一遍,说道:“只有手肘上一处擦伤。”
临昌伯马上道:“那是小儿昨日和石家那小子争吵,不小心伤到的。”
“那就没有了。”
死因清清楚楚,就是推到河里淹死的。
“他喝酒了吗?”俞慎之问。
仵作掰开嘴巴闻了闻,说道:“酒味很明显,应该喝了不少。”
这情形,对西宁王世子更不利了。
两人都喝了酒,酒后发生冲突,一时冲动将郑小公子推进河里,是完全合理的。
楼晏走过去,抓起郑小公子的手,只有些许水草的痕迹。
死因无误,嫌疑人喝酒了什么也不记得,现在只能查证据了。
两位大人去实地勘察,吏员找侍卫问证词,案件的推进顺利,几乎没有疑点。
俞慎之找了个机会,偷偷问楼晏:“你是不是还怀疑?”
“嗯。”楼晏没有瞒他。
“可案情清楚明白,郑小公子就被人推进河里淹死的,有宫女远远看到,侍卫闻声而来,发现了河边的西宁王世子……一切合情合理。”
“是啊,合情合理。”楼晏应得有点心不在焉。
俞慎之不高兴了:“你到底为什么怀疑?难道连我都不能说?”
楼晏叹了口气,道:“郑小公子身上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难道不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俩起了冲突打架,不可能没留下痕迹?”
楼晏点点头。
俞慎之道:“可我们都知道,世上有许多巧合,以为合情理的事,很多时候并不会发生。假如他们就在河边,郑小公子没有防备,有可能被一下推进河里,根本用不着打斗。”
“你说的情况确实存在。”楼晏没有否认。
“那你还……”
“直觉吧。”楼晏道,“一种对自己有威胁的直